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李蒙忽然笑道:“宋校尉,正所谓身正不怕影斜。若是他人诬告,汝又何必担忧呢?吾叔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在你叔侄眼中,何时有了公道?”宋果冷笑着讥讽道。
“你!”李蒙一看,心知不动武是拿不下他了,“既然汝自恃军士众多,吾却是难以请走你。也罢,吾便回去复命就是!”
他很光棍的带着军士离开了宋果的营地。
刚刚走出宋果营地,他立刻使人前去禀报李傕,然后又回到自己营寨之中,尽起麾下兵马一万余人,朝着宋果营地而来。
宋果知道这厮不会善罢甘休,派人通知了杨奉,便匆匆整顿行装。
刚刚引兵马出了营地,他便看到李蒙引大军杀来。
拦住宋果,李蒙大声骂道:“反贼何往?”
宋果也不答话,拨马引兵而退。
李蒙驱兵追赶。
不多时,李蒙军越来越近。
宋果忽然停住兵马,列开阵势。
“汝死死相逼,可是为何?”宋果问道。
“背叛主公,汝罪当诛!”李蒙斥责道。
宋果冷笑道:“李傕背天行事,灭亡之日不远矣!汝若尚有良知,吾劝汝早日离开他,令谋生路吧!”
“大胆!”李蒙纵马冲了过来,杀向宋果。
宋果只好与之相战。
两军战不多时,杨奉引兵马赶来。
杨奉挥刀来助宋果,击退李蒙。李蒙军败退。
杨奉、宋果便欲闯营救驾。
适逢李傕引大军攻来。
战至天黑,二人不敌,遂引兵退去。
自此,李傕军势力下降,常败于郭汜。
一日,有人来报:“张济将军引大军赶来。”
张济的存在,对李傕、郭汜来说,那是非常的重要。
不管他战在哪一方,那一方便拥有了绝对的语话权。所以,他们都想着争取这个强力的援手。
奈何事情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
张济如今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们经过战争消耗后的实力。更何况,张济的军马乃是吞并樊稠军马之后的。
他使人携书信,谓于李傕、郭汜二人:“吾自陕西引重兵而来,只为劝解你二人之争。若是哪个不听,吾必引兵攻之。”
郭汜自知实力下降,非张济的对手,遂遣使亲近张济:“公持公义而来,吾自当助之。此番争斗,皆因李傕这厮之故也!”
听闻郭汜派了使者,李傕立刻派贾诩前去见张济。
见到贾诩护,张济大喜:“先生,别来无恙乎?昔日,听闻先生一席话,吾方有今日!李傕空有先生,却落入此地步!吾想先生在其身前必受冷落。”
“将军言中了。李将军已不需在下谋划了!”贾诩落寞的说道。
闻此言,张济心中暗喜,言道:“吾虽不才,却知先生之能。若是先生不嫌,某愿以别驾侍先生!”好大的头衔,这个别驾从事,对于目前的张济来说,应该是能给出的最大官职了!这可是张济身边最近的红人了!
贾诩向来都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换言之,他的自保能力很强,一旦发现危险,会很快的寻找出路。正如现在,他已经看到了李傕悲惨的未来,自然会想办法离开他。
见张济伸出橄榄枝,他点点头说道:“能为主公出谋划策,使乃在下之福分!”
就这样,贾诩投靠了张济。
贾诩对张济言道:“主公当尽快上表,奏请天子移驾弘农。使李傕、郭汜归弘农。而长安便进入主公手中!”
“何不将天子和大臣救出?”张济问道。
“救与不救,有何区别?”贾诩看着张济,诡异的一笑说道,“如今地盘才是最重要的。而天子和百官,对于富庶之地才重要。对于将军来说,不如长安之地重要!”
张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言道:“好!便依先生所言!”
当下,他起草了奏表,交给贾诩。
贾诩连夜赶回营中,来见天子。
天子读完,感慨的说道:“朕思东都久矣。今乘此得还,乃万幸也!”遂册封张济为车骑将军。
答应张济之后,郭汜遂放了百官。百官纷纷赶入李傕营中,来见天子。
时,张济使部将送酒肉入见天子和群臣。群臣甚是感激。
受群臣逼迫,李傕起车驾,往弘农而去,使三千兵马相护。其心并不在护送天子,而意欲转移张济的注意力,以便引郭汜出兵劫天子。
其实,这些注意都是贾诩所为。他为两方做谋,只不过,一方为真,一方作假而已。
这一次,张济既得长安,又赚贾诩,足见其坐收渔翁之利!
奈何天子此去,命运如何?谁人又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