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国渊一看,对面两名大将,二十多岁,各持刀枪,迎风而立。
“倒是很帅的伙!”国渊心中暗自想道。
列开阵势,他纵马来到两军阵前,一举大槊指对面,厉声问道:“对面何人,无故烦我边境,还不速速退去?”
“哈!你且听好,某乃大汉朝章武大帝驾前的骁骑将军高欢高元成是也!某奉陛下之命,前来征讨忤逆之臣。汝本汉臣,却事叛逆,如此助纣为虐,良心何在?”高欢纵马上阵,气势之上豁然压倒国渊。
国渊闻言,挥大槊杀了上来。
高欢摆枪相迎。
二马错蹬,马打连环,两人便战在一起。
转眼二十余回合过去,高欢竟然渐落下风。
后面观阵的高远见事不好,纵马舞刀前来相助。
二打一!
国渊本来比高欢只是强了一,忽然又加入了高远,顿时不支。
他虚晃一招,拨马便逃。
高欢、高远二人挥兵纵马直追!
追杀出去二里余,高欢方才止住战马,对高远言道:“子瞻,穷寇莫追,暂且收兵吧!”
二人遂收兵而回!
回到营寨,他们向颜良仔细禀报。
颜良听罢大喜,遂安排士兵准备酒宴,要犒赏三军。
听到颜良的安排,一旁一名士兵悄然离去。
他从营盘中出来,直奔南江城。
“驸马,人在颜良军中听得消息。今夜颜良设下酒宴,犒赏三军。”他竟然是荀恽安排的奸细。
“颜良真是如此安排的?”
“正是!”
“看来,诸葛亮、邓艾之流皆不在军中。今夜便是某建功立业之时!”他赏赐了一些金银给那奸细,令他回去好生打探消息。
三更时分,荀恽尽起城中兵马,人衔草、马带嚼,马腿上过了牛皮,悄然出城,直奔十里外的颜良大营。
来到营外,他放眼观瞧,果不其然,营门外的守卫都一个个拿着酒袋,喝的东倒西歪,东一个西一个的斜倚着辕门。
“杀!”他一声令下,御马于前,当先冲杀了出去。
纵马来到敌军辕门处,他挥刀砍向那被惊醒了的守卫,“噗噗……”数刀,尽斩那几名辕门守卫。
大军一路冲杀,直接冲到了颜良的中军大帐。
可是,冲入大帐的荀恽忽然感到一股不安。
这个大营太安静了!
即便是喝的大醉,也不应该这么静呀!
莫非有诈!
就在此时,那冲入颜良中军大帐的士兵跑来禀报:“启禀驸马,帐中无人!”
“啊?!不好,我等上当了!快撤!”他忽然喊道。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既来之则安之,汝以为老夫这营盘是你家的后花园不成?”
此言声毕,四下里顿时火把亮起,一时间这里的黑夜亮如白昼!
荀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老将军绰马提刀冷冷的望着自己这里。
“敢问老将军便是颜良颜公骥不成?”荀恽问道。
颜良头,应道:“正是老夫。今汝已被围,不知汝意下何如?”
“既然被围,某等又能如何?难不成老将军会放了我等不成?”荀恽笑着道。
“不会!”颜良又问道,“汝莫非誓死一搏耶?”
“誓死一搏,不过是徒害士兵性命!某虽不才,亦知天下所归属。先父生前只心事汉,奈何蜀主曹昂忤逆天子,终登九五,使得先父抑郁而终!今章武大帝进军川蜀,亦是为了汉家一统!某若降于将军,不知将军可否放过这些士兵?!”荀恽此生磊落,深得其父传承。
“久闻公琰为人磊落,爱民如子。今日一见可窥一斑!老夫对尊父慕名久矣,奈何无缘一面!吾皇有旨,凡降者皆不罪责!汝今日一降,但不知汝麾下诸人愿降耶?”颜良问道。
一旁国渊、凉茂尽自下马拜降。
得荀恽投降,颜良军马声威大增,遂取南江城。
然,荀恽妻子毕竟是曹氏之人。
荀恽遂请辞于颜良案前。
“能得将军不杀之恩,恽心足矣!奈何家妻身份尴尬,某难行事!还望将军网开一面,放恽归隐田庄!”荀恽见到颜良,请辞道。
早知其妻子是曹氏,颜良有心留他为官,奈何不知从何处劝解,无奈之下,只好准其所请,赏赐了一些金银细软,放其离去。
与他同去的还有他的弟弟荀俣。
曹昂得知荀恽投降了颜良,勃然大怒,意欲寻了远在江州的荀攸前来治罪。
得知这个消息的司马懿赶紧过来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公达与公琰当分开视之!”
“卿因何如此而言?”曹昂不解的问道。
司马懿言道:“公达久事先皇,其忠心可鉴!公琰则不同,其父只心事汉,若不是为了收其心,陛下又何故将安阳公主下嫁呢?”
听他此言,曹昂亦是气短,遂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