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递过来的火把,往洞口走去。
他两名手下,也举着火把,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
萧卫带着几个人进去,十几分钟后,出来禀报:“少爷,山洞细长狭窄,但很干净安全,没什么危险。”
简时初点头,带着叶清瓷跟在萧卫身边,进了山洞。
往里面走了大概七八米左右,叶清瓷忽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指了指石壁上,一个陷进去的凹陷处,“当年,我就是把大哥哥藏在这里了,我记得很清楚,怕被坏人发现,我还在他身上盖了茅草,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茅草已经不见了。”
简时初也蹲下身去查看,萧卫见状,矮下身子,把火把凑过去,照向那片凹陷。
“少爷,你看这里!”萧卫手指指向一处黑漆漆的地方,“有点像干涸之后的血液!”
简时初的目光望过去,盯着萧卫指住的那团黑漆漆的东西看了半晌,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还没等他把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抓住,脑袋一阵尖锐的刺痛,令他猝不及防,闷哼了声,按住自己的脑袋。
“简时初,你怎么了?”叶清瓷慌忙扶住他。
“少爷,您没事吧?”萧卫紧张的脸都白了。
老天保佑,今天平安顺遂,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不然以后他们家老大肯定不论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再也不会允许他独自执行任务了。
“我没事。”简时初按住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撑地,等待着脑海中那阵尖锐的刺痛,缓慢的平复。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叶清瓷拥住他的身子,让他的身体半靠在自己身上。
“似乎想起些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再努力想,就……”话说到一半,他话锋忽然一转,“没事,我再转转,说不定待会儿就能想起什么。”
“是想的厉害,头就疼吗?”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叶清瓷也猜的出来。
“现在已经不疼了,”简时初站起身,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山洞几个出口?”
“你别打岔!”他试图转移话题的意图失败了,叶清瓷抓住他的胳膊,皱眉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想的头疼,我们就不想了,回去再想别的法子,还是身体比较重要。”
她知道,简时初是极为自制的人,他是那种咬碎了牙齿也能和血吞下去的人,刚刚如果不是疼的狠了,不会哼出声来。
“没事,”简时初揽住她的肩膀,满不在乎的带她往山洞里面走,“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其实,依着简时初的脾气,退婚虽然难,但不至于难得毫无办法。
他爷爷确实古板倔强,但再古板倔强,老的也没几个能倔的过小的,实在不行,他用用苦肉计,十有八九可以过关。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难题是,如果没办法还原当年的真相,叶清瓷就要背上一个抢别人未婚夫的小三儿的骂名。
那种虚名,从来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