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安雨嫣这句问话,初雪只觉心口猛地被针扎了一样,身体随之一颤,似是那热气腾腾的水在瞬间凝结成冰,初雪便在这冰中起身,冷冷地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安雨嫣似是没有悲喜的声音响起:“好吧!虽然小有失望,但我还是为重生的你感到骄傲自豪!”
可是初雪的心却是乱了,大乱!
内心大乱的初雪自浴盆中站起,擦干身子,准备睡觉,不料她的腿脚突然不听使唤,缓缓走向那面大镜子前,初雪只听安雨嫣一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徐徐而道:“你若不是自恋,怎么会在经过这面镜子时看一不看一眼我的身体,难道我的身体不美吗?”
初雪冷冷地说:“我看自恋的人是你才对!”
“女人都是花痴!这世界又有哪个女人不自恋呢!”
初雪已不是从前,她没有贸然下结论,而是在想安雨嫣究竟是要教诲我什么呢?她是要我忘掉自己的身体吗?
冥思间,初雪的眼眸缓缓看向镜子里的安雨嫣——未来的自己。
只是初雪这仔细一看安雨嫣那如象牙雕成的dong体,呼吸骤然加重,心跳突然加速,初雪几乎不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dong体,如此盈盈一握的腰枝,如此浑圆修长美丽诱人的腿……
安雨嫣瞟了一眼此刻已是看痴了的初雪,噗嗤一笑:“看够没!比男人还色!”初雪癔症间,安雨嫣轻语:“开玩笑的,都快一点了,早点睡!我还有些事要办!”初雪只觉身子一轻,安雨嫣的灵魂似是已经离开了她这具美丽迷人的身体。
躺在床上,熄了灯,身心俱疲的初雪却是久久不能入眠,她在想姬冰怡为何夜里独自去太平间找自己的尸体?看到自己的骨折的腿为何是恁般惊恐?看到自己腹部那三个一厘米长的伤疤时姬冰怡为何突然拿出手术刀?
初雪似是想明白了又似是没有想明白,转而又开始想安雨嫣说给她的每一句话,想着想着,安雨嫣的那句话“你是不想要孩子呢?还是不能生孩子?请回答!”就这么突兀地窜了出来,一如一把钢刀直刺她的心底。
初雪蓦地把被子拉起蒙住头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其实安雨嫣并没有离开她的躯体,因为离开就意味着要立即投胎。
她骗初雪自己离开,是因为她探寻到重生后的初雪很敏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每当初雪脑海回忆起极其重要的隐秘时,初雪就会立即中断神思,转而将神思投往他处。
安雨嫣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鬼,安雨嫣想要探查初雪心里的鬼、初雪内心深处的人与事、爱与恨、情与仇,是因为她太爱自己的身体了即便她的灵魂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美丽的躯体就这么不负责任地交给初雪,她要在这七天之内给她美丽的躯体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归宿,尤其是她的或者说是初雪的另一半的归宿。
现在,安雨嫣能够感受到屋外寒风凛冽中又一次飘落的雪花,同样也探寻到初雪的丝丝缕缕神思,那神思中竟然也是一个飘着雪花的日子,那深思中闪过离鸾市中心医院的门站大楼,那深思中突然窜出姬冰怡的样子,姬冰怡的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寒光闪闪明晃晃的手术刀……
初雪的神思纷杂无序,一个个片段凌乱不堪,安雨嫣沉静地将那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画面重新拼接,粘连在一起,成了一幅完整画卷……
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初雪穿上续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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