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想林如松也不可能真的和她生气,大不了明天一大早去给他请罪好了。
徐兰想好了便道:“青竹,你看我父亲还没有回来呢,我实在是不方便过去,而且这宴上我实在不会喝酒。这样,明天一早我再亲自上门给他请罪,可以吗?”
青竹看徐兰说得恳切,也觉得少爷有些霸道,可是这少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不叫上徐兰,指不定一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废物。
徐兰看着青竹还在犹豫,便又道:“明天一早,准到府门口请罪。”
青竹想着他不去,他总不能拿根绳子绑了吧,明早,他自己去请罪,他这也算交了差事了,便行礼走了。
这青竹走了好一会儿,徐宜良和顺子他们才回来,徐宜良没有大考之后的轻松愉快,徐兰看着他笑颜下的凝重估计是不是没考好,便也不问他考得怎么样。
徐宜良说已和好友说好晚上去朋友家吃,让徐兰自己吃晚饭。
徐宜良让顺子送他过去,又让他过两个时辰再去接他就可以了。
顺子先送了徐宜良,回来后,徐兰带着顺子和喜子一起去那秀才食肆吃了晚饭,因为休息了一个下午,徐兰的精神反而好了起来,早前听闻西京的清映河清映街一带夜生活鼎鼎有名,估计和前世的秦淮河类似,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即不会碰上熟人,又不用向家人扯谎,自己又是男相的时候去看一下,偷偷溜一圈过一下眼瘾。
顺子听说徐兰要去清映河,红着脸半天不作声,他当然也知道清映河在哪里,只是他觉得此举甚是不妥,就是不愿意带徐兰去。
徐兰便不管他,道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去瞧瞧,说着便要自己驾着马车去了。
顺子很想知道这位小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别的小姐都是唯恐避不及,他却是就要往上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顿了顿脚还是追了上去。
刚走到清映街口,便有隐隐的声乐传来。徐兰从马车里下来,让顺子寄存马车,一路往河边走去。
这清映河比西津河又大上数倍,画舫凌波有的高至三层,河岸两边雕楼林立,处处挂着红灯笼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映得夜晚一片靡靡之色。
一股清香袭来,河畔蔓延着层层叠叠的青柳与夹竹桃。
河边酒楼店铺林立,里面人头攒动,门口珠帘晃动,酒楼里隐约可见抚琴的歌妓、打着拍子的说书先生。
河上画舫来来去去,周折其中,被风吹起的摇曳的纱帘惊鸿一现里面的景色,耳朵里充斥着箫声、鼓声、琴声,还有婉转的歌声,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己。
街边各种小吃林立,烧饼,牛肉锅贴,豆腐,小元宵,五色小羔,林林总总,香味扑鼻。
远处的青楼各色纱带飘扬,楼上可见各色女子,虽不清晰,却也能感觉到她妖娆妩媚的颜色。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往往。有喝醉迷瞪着眼的旁边的朋友赶紧扶着的,有急急赶路赴约的,有拿着美食享受的,不时有小轿抬过,风吹帘动,隐可见里面熠熠的鬓饰,让人忍不住窥视。
徐兰被眼前的繁华的景色震到了,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徐宜良之前夜夜沉迷其中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看了这清映河,那西津河便显得有些青菜豆腐了。
徐兰好一会才收回神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哪去了。
忙回头找顺子,还好,顺子就在她的身后。
徐兰看着顺子清淡的表情有些鄙视自己。
说不定是顺子以前来过几次了,所以没有这么震憾了也说不定啊,徐兰告诉自己。
徐兰看着街边的小吃又忍不住嘴馋起来,让顺子买了各色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