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任何回应,时暮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倒不急于一时要她,可是下一瞬间,就瞥见她嘴角流出来的血渍。
他瞳孔骤缩,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强逼着她张开嘴,岂料看到了她嘴里满是鲜血,他咬牙哑声说,“即使咬断自己的舌头也不想我碰你?”
她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回应,也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痛觉,眸子空洞如同木偶任人摆布一般。
见状,时暮一瞬不瞬盯着她流血的嘴角,渐渐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微爆,心中聚集了无数怒意,仿佛立刻就要喷薄而出。
行,安静,你真行!竟然宁死都不肯和他做!
下一刻,时暮没再犹豫,替她系好上衣的扣子,俯身立马抱起毫无反应的她,转身就下了楼。
见他匆匆忙忙抱着身上沾染血迹的安静下楼,佣人吓得连忙上前问,“时先生,这是怎么了?”
时暮眼神冷戾,低吼,“准备车,送她去医院!”
“好……好。”佣人第一次见他这么发火,吓得身子一抖,连忙不稳着身子下去备车。
……
时暮抱着她坐进了车内,身上白衬衣沾染了她许些血渍,看到这些血从她嘴里流出来,他的心脏紧了紧。
这才从怒意渐渐清醒过来,他抬手擦掉了她的血渍,但怎么也擦不完,眼底闪过一丝剧痛,嘶哑说,“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她成功了,他确实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强硬,伤害了她,如果早点停下,早点恢复理智,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可是当时已经被她想离婚想逃离身边,而愤怒得失去了理智。
见她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仿佛被嘴里剧痛而快昏厥过去,时暮连忙朝前一吼,“还不开车?去医院!”
“好,时先生。”司机迅速开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时暮不停和她说话,一边擦拭她嘴角的血渍,然后抱紧她,清冽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安静。你醒醒,别睡着……”
此刻,安静已经被嘴里的剧痛,渐渐失去了意识,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蓦然昏厥了过去。
见状,时暮呼吸一窒,眸子紧缩,低吼了声,“再快一点!”
“是……是。”司机顾不得红绿灯,连停下车都不敢,只能硬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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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医院。
时暮站在病房外,一边听着医生说的话,一边看着病房里正挂着输液瓶的苍白女人,一向清冷的眼神沾染了些自责。
“幸亏病人没有咬得再深一点,不然就要做手术缝合了,就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补充,等病人好了,注意饮食问题,她伤到的是嘴巴,可能饮食有困难,也可以输入营养液……”
下一刻时暮打断了医生的喋喋不休,“多久能好?”
“这个看病人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至少一个星期,慢则一个月,这段时间都需要在医院住院修养。”
“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尽量别刺激病人的情绪。”说罢,医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