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听,便忙到别的科室去联系麻醉师准备做手术去了。
刘灿路见求不动马焕华,转身拉着村长马焕昌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村长,村长我求求你,我媳妇生下刘霞三年了才怀上孕,她体质差,不容易怀孕,她这次要是流了产,以后可能再也要不上孩子了。村长我求求你,你跟俺四哥说说,让他不要给俺媳妇做流产。”
然而,马焕昌却摇着头叹了口气,说:“哎,我说灿路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计生政策,你说你们两口子是急个啥,这事我哪敢做主,这是国家政策。”
孙有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我说刘灿路,你媳妇俊地跟天仙一样,咋还体质不好了?怀不上孩子,别是因为你吧。你要是不行,你找你有钱哥给你帮忙呀。哈哈哈哈!”
马焕华听了孙有钱的话,也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有钱你想媳妇想疯了吧,别人嚼剩下的馍你也嘴馋的咽唾沫,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不要!不要给俺老婆做手术!”
就在刘灿路求马焕华和马焕昌的时候,卫生院里的医务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开始动手术了。
刘灿路一看手术室的门关上了,便哭喊着要冲过去,却被马焕华和孙有钱死死地给拉住了。
“怎么办?”刘灿堂皱着眉头,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刘灿堂呀,刘灿堂,你们刘家是做的什么孽呀?啊!”刘灿堂的媳妇伸着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啊!”手术室里面传来一串串凄厉的尖叫声。
尖叫声让外面的人听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
听到喊声,刘灿路近乎绝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孙有钱听着手术室里传来的喊声,小心地问着马焕华:“四哥,孟青别死在里面了呀。”
马焕华也有这个担心,据说上个月里新乡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怀了孕,流产的时候大出血没抢救过来,就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然后家属因为这件事,和小分队队长都闹上了官司。
“瞎说啥?看孟青的肚子也才怀孕没多久,能有什么危险?”马焕华瞪了孙有钱一眼。
马焕华看了马焕昌一眼,发现自己的村长哥哥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好像也十分紧张。
凄厉的惨叫持续了七八分钟,然后慢慢弱了下去。慢慢的,里面动静没有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刚才负责给孟青做B超的崔大夫走了出来。卫生室里人手紧张,虽然崔大夫是个专业做B超的,但是忙不过来的时候流产手术什么的工作,她也能干。
“手术完了,没啥问题。不过孟青对麻药免疫,打了两针都不起作用。刚才孟青疼昏过去了,现在刚苏醒过来,家属可以进去帮着她穿好衣服,观察半个小时没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
刘灿堂的媳妇一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推开门便进去了。
刘灿路跟着自己嫂子的后面也进去了。
孙有钱不知道出于什么龌龊的想法,被刘灿堂拦在了外面。
马焕华在后面嘲笑着说道:“脏兮兮的,你进去看啥?”
孙有钱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俺看看有没有让俺帮忙的。”
马焕昌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地说了句:“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