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要等到何时?
昨天等了一天引来了高守仁这个麻烦,再等下去谁知还会有什么麻烦?幸好隋唐战乱已过,天下太平,要不然遇到的岂止一个高守仁?
一时气上心头,恨不得从此再不回那个对她来说纯粹陌生的家乡。
可她能去那里?一个身带些许财物又有些姿色的孤身女子只能招来麻烦,何况为了尽快安定天下,结束战乱时人员逃亡流离现象,初唐极重户籍制度,力促流民返乡落户,她没有户籍就是流民,就是她想在京城住下来,还得有人敢租给她房子,购房就更不可能了,连契书都立不了。
而且京城大居不易,什么都奇贵无比,她的财力也不允许她购房,就是租房也只会坐吃山空。目前说做生意纯粹是笑话,做小生意她一个未嫁女子不可能去摆地摊或上街吆喝,做大生意她没那个本钱和能力,而且她连宫外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除非她很快能在京城嫁人落户夫家,才可以不用回乡。想起一脸煞气的高守仁,她摇摇头,别说她不可能这么随便把自己嫁掉,就是找到合适的人,除非那人能震得住高守仁才行,他一看就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岂容她在京城逍遥?
目前,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先回乡落户,得到大唐合法的身份,得到家族的庇护,如果亲情融洽、家乡风光好,说不定很宜居呢,心里不由得欣欣然向往之。
时间已是辰时中(早上八点),到了换防时间,竟然又换成昨天下午那两个守卫值守,长生疑心顿起。
值守制度是二十四个守卫编一个小队,加上队长共二十五人,除了队长之外,四人一班轮流看守宫门两个时辰,门外两人,门内两人,整整一天不能离人,就是宫门关了也得站在门里头,不轮值的人就守在宫门旁的值守房里应付突发情况。
长生记得一个小队值一天歇两天,这会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两个人,除非他们自个提出替别人值班。
再想起他们昨天挤眉弄眼的样子和忽然间找上门的媒婆和高守仁,长生蓦然明白了,顿时气极。
这两个无耻之徒,收了她二两银子,不帮忙还坏事,居然把她的消息告诉给上司高守仁,现在又占据宫门让她问不出消息,就是家里人来了也问不出所以然,想以这种手段逼嫁!
她想了想压下怒气,如果他们不再为难她,昨日之事就算了,就上前客气地问:“两位大哥辛苦了,小女子走后,可有家人来寻?”
大概因为长生拒绝了媒婆的提亲,这两人今日态度十分不好,哼了一声说:“大哥我一直未见有人来找!”
另一个则打量了长生一番,阴阳怪气地说:“啧啧啧,还小女子呢,老姑娘还不差多,还不敢快嫁了,再长些时日老得都啃不动了,做姑子不是可惜了!”
长生怒极,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收银子不办事不说,还又作恶又侮辱人,张嘴想骂“嫌姑奶奶老啃你妈去”,还是忍住了,快步上前伸出手,冷着脸说:“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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