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北,人烟渐渐不比长安附近那么稠密,来往的行人也渐少。
第三天将晚时,行到一个峡谷处,虽然这是官道,却不比平处平坦开阔,只能容两匹马并行通过,而且此时前后左右已没人了,周围也不见人烟,从没出过宫的长生有些莫名地心慌。
王春发安慰她说最多半个时辰,赶在天黑之前就可到达前面的客栈,而且天下太平多年,已没什么盗匪出没,长生这才放下心来,一路拉开帘子贪看着夕阳下的风景。
没有高大的烟囱,没有电线杆,没有行驶的汽车,两边的山上看不到半点灯光,没有被现代文明污染和破坏过的原始风光那么地静谧美好,让人深深沉醉。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舅舅用明显惊慌的声音喝斥着:“什么人?想做什么?如今天下太平,官府辖治极严,你们干嘛好端端地拦路?”
长生顿时心惊肉跳,虽说太平盛世没有盗匪横行,但是法制再严的地方也不能避免偶尔有一两个坏人。她一个女子,若失了钱财倒不要紧,可千万别受到什么伤害。
“王大伯安好,高某没有恶意,只想与你做亲戚。”
语气虽然和气,听起来象是商量,实际上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姓高?居然知道舅舅姓王?长生很快猜到是谁,愤怒的同时也放下心来,只有对方不是没有人性的盗匪,一切都好商量。
王春发的口气也松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我也与你素不相识,如何做得了亲戚?”
对方轻声地笑了:“若我娶了你的外甥女为妻,咱们不就成了亲戚?”
只听长鞭甩动,应该是舅舅发怒了,长生听着这轻狂的语言,忍不住揭开帘子,倒吸一口冷气,面前果真站着高守仁,手里攥着鞭梢,脸上似有得色,身后跟着四个精壮小伙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地盯住她了,居然从长安一直跟到这里,还费尽心思挑了这么个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动手。
不过总比遇到真到的盗匪好些。避不开逃不掉,长生下了车,冷冷地看着他:“高队长好生抬举小女子,居然费了这么大功夫,不知有何见教?”
高守仁看着夕阳下长生的脸更加光艳,长眉挑起,眼睛因为冒着怒火分外明亮,神色顿时柔和下来,打量了一会放下鞭梢,轻笑一声躬躬手:“周姑娘好生本事,居然能在京城里设下那么一局,若不是去宫门口冒充你爹的那个人京话说的太好,高某差点信以为真。”
计谋被人戳穿,长生脸上一红,王春发一看两人认识,倒也愣住,又看长生神情中有羞怒之色,沉下脸说:“什么媒婆?你说话注意点,我外甥女回去还要嫁人!”
高守仁朝他躬躬手并不理睬,径直朝长生说:“高某佩服姑娘的心思和品貌,诚意求娶,正好有长辈在此做证,姑娘不必还乡,跟高某回京吧,我立即遣人随你舅舅回家下聘,名媒正娶迎你为妻,高某虽是粗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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