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住些时日再回来,再检查一下行礼,该带的东西别忘了,明个去上街转转,在京中再买一些土仪替我送你父母。你们走后,我们也要回武功郡了,两个小的还在家里等着,又没个可靠的主子照管,实在不放心呀。”
长生刚应了一声,一旁的安阳不依了,她娇笑几声:“这么说来是我耽误老三归宁了?这可让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呀?不过既已晚了,人情也欠了,不如再晚些时日如何?你看看,老夫人要走,你们也要走,这么大一个郡主府,我可怎么打理得过来?再说有些事,我做为新妇实在不好出面,还请三婶赏个脸留些时日替我打理打理如何?”
长生心里一沉,安阳到底想做什么?老夫人脸色也发白了,她说要离开,安阳郡主居然没有半句客气话挽留,却要留下准备归宁的明净两口子,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等她们出言,明净已经发话了,他上前躬躬手说:“郡主客气了,长生连谢宅都没正经打理过,哪有能力打理这么大的郡主府?我看王爷和王妃派来的人足够替郡主打理好府里诸事。再说上次她舅兄走时,我们已经捎话回去说这几天就出发,再拖下去怕家中长辈担心,还请大嫂见谅,若需要帮忙,还等我们归宁回来如何?”
安阳顿时沉下脸,不满地说:“三婶自从入宫为奴以来,与家里一直聚少离多,后又入谢家为教养姑姑,怕早已习惯她不回家,这会都已成亲反倒来说什么担心!怕是有意推托吧!”
明净脸色一沉,还没见过这么当面揭人短,一口一个宫奴教养姑姑,不就是想显摆自个身份高吗?还没开口反驳,明澈却上前一步,笑着说:“好了好了郡主,婚后归宁乃人之常情,家务再重要也没人家骨肉团聚重要,何况明净已经说了等他们归宁回来再来帮衬,你就别强求了,咱们回去换身轻爽的便服,趁早上天凉我陪你在园子转转如何?”
安阳转了转眼珠,虽然不想这么就让长生如意,可到底新婚情热,敌不过与明澈一同游园的兴致,就冲老夫人福了福跟着明澈走了。
眼看两人走了,长生转头看向姝儿,她正呆呆地看着明澈和安阳的背影,满脸委屈,顿时心痛起来,却也明白并非明澈有了新人就对女儿无情无意,他不过是有意向安阳示好,哄她开心,放她和明净按期归宁而已,只是却委屈了锦姝。
正待开口哄劝,已经走出几步的明澈回过头来,不忍地看着锦姝,显然明白她心里想什么,虽然顾忌安阳,却还是安慰她说:“姝儿乖,爹爹和你母亲这会有事,她刚来,对郡主府的环境还不熟悉,爹爹带她转转,你和锦文哥哥陪老夫人说说话,别缠着你三叔三婶,他们还要忙着收拾行礼,午饭时我们就过来啦!”
长生松了一口气,明澈虽然有些身不由己,但对姝儿的疼爱终究还是没变,再看过去,姝儿的神色已经自然得多,显然爹爹的劝慰起了作用,她乖巧地点点头说:“姝儿知道了,爹爹不要担心,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忽然变的这么懂事,倒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明澈怔了一下,却只点点头拉着安阳走了,长生鼻子一酸,想起了一句话:有时候长大是一夕间的事。姝儿想必是明白了,她的爹爹以后有了另外要关心的人,比她更重要的人,长生姑姑也不可能处处以她为主,以后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长生和明净相视一眼,心里极为不忍,上前说:“姝儿,姑姑整理行礼很麻烦,要不你和姑姑一起整理,你是个灵巧的人,肯定会做得好!”
老夫人挥挥手,意兴阑珊地说:“也好,都下去吧,我也乏了,回去歇歇,也让人整理行礼准备过几天回去。”
自始自终,明清两口子除了必要的礼节,没有开口说一句多余的话,两人神色各异地打量了长生几眼,就跟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家奴也各忙各的走了,若大的正堂只剩下明净长生和姝儿。
姝儿再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眼里却多了一种让人心痛的疏离,她淡然地看着长生和明净:“我困了,想去睡一会。”然后走到门口拉起满屋的手径自走了。
长生欲追,明净却拦住她:“大哥娶了安阳,这种事迟早要面临的,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想通了就好了,我们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长生无语,却也赞同地点点头,她前世就知道,人总是在挫折和痛苦中长大的,在这个早熟的时代,女子十五六岁就出嫁的时代,早一点长大更好一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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