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往后躲开。
陆寒筱有些冤屈地望向陆一鸣,她抱着自己的碗,就如同护食的奶狗一般,她口里还含着饭,慢慢地嚼着,嚼得很细,迟迟不咽下去,有种食不下咽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的确,三哥不在了,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就会很艰难,但她不怕,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纷争,只要有利益纷争就可以借势。这个家里,从来不缺的就是利益相争。
“……那位大人,请了合朴集团的当家来看,也没有看好。那病越来越没有起色了,他家夫人就听了别人的介绍,请来了总政医院的内科大夫,那大夫是学西医的,从来没有给人开过方子,那天鬼使神差,就给他抓了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话说到一半,萧司越就停了,他扭头去看高玉凤,又看了一眼陆寒筱,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陆一鸣,他端起酒杯放到唇边也不喝,就那么等着,脸上神色平静,只眼中有戏谑之色,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问,“我听说高夫人是您的继室?寒筱和寒婷都是高夫人所出,是双胞胎?怎么两个看起来不像呢?陆叔以前的夫人,就没有留下一子半女?”
萧司越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只有一个中心问题,那就是,陆寒筱到底是谁生的?
陆一鸣又不傻,他怎么听不出萧司越话里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萧司越问这些到底是何意,双胞胎一说,是高玉凤自己为了面子在外面瞎说,陆一鸣平常也听到些疯言疯语,只要高玉凤不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话却不能拿来哄萧司越这样的人,“寒筱是元配留下来的,这两个孩子,是她所出。”
陆一鸣指了指萧司越旁边的陆寒婷和陆雨辰。
陆寒婷见萧司越顺着陆一鸣的手指看过来,忙端正了身子,脸上挂上了得体的笑容。有时候,引起别人的注意几乎是某些人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无关乎年龄和心志。更何况,陆寒婷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高玉凤给的营养太过充足,有些偏早熟。
有些思想可能她自己也没有留意到,但却已经在她的身体里处于萌芽状态了,可以想见,几乎是不出两三年,她就能够具备某些心智,几乎是无师自通地会一些手段。
只是,她做出的这样一番姿态,萧司越看在眼里,便垂了眸,遮住了眼中鄙夷的神色,他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说得意味深长,如此一来,除了陆雨辰,几乎连陆寒婷都听出了其中深藏的含义,她一心为自己母亲开脱,就往萧司越身边靠了靠,“我妈妈其实对姐姐很好的,只不过我姐姐不喜欢我妈妈。”
萧司越像是听进去了,他点点头,陆寒婷就高兴,她哪里知道萧司越如此看重她,信任她,只是萧司越下一句话,却让她有些听不懂,“都说后母难为,高夫人应该更尽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