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萧司越就回来了,看到萧司成和陈宁筱在一起亲热的样子,萧司越有些诧异,陈宁筱平常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种高冷女神的气质,今天却是表现得有些反常。
江市的热干面好吃,但晚上不适合吃,他们就点了个剁椒鱼头,要了碱水面来配。陈宁筱把面在剁椒鱼头的汤汁里搅拌匀了,竟然主动给萧司成夹了一筷子。萧司成激动得都要热泪盈眶了。
萧司越看到自己哥哥这没出息的样子,又是有些恨他不争气,又是很心疼。他哥哥对陈宁筱有多上心,他是一直都知道的,没有人比他看得更多了。陈宁筱过个生日,他哥哥提前两个月就开始琢磨,送她什么比较好。送出去了之后又患得患失,生怕陈宁筱不喜欢。三天两头寻了各种理由去看她,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回来都要睡不着,长叹短嘘。
只是,若他和哥哥换了身份,他哥哥不是家里的长子嫡孙的话,或许他和陈宁筱还有可能,但他哥哥,已经二十八九岁了,家里一直催他,给他挑的媳妇都是京中的贵女,萧家是不会同意陈宁筱进门的。
想到他们两人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艰难的婚姻,几乎是可以想见的不可能,萧司越觉得本来不太好的一颗心,越发难过了。
“司越,你怎么了?”萧司成看到弟弟一进来,就板着一张脸,他一向宠弟弟得厉害,他拍了拍弟弟的肩,“你是不是也知道南驰景要过来了?”
南驰景?
萧司越听到这三个字,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了,“他要来?他要来做什么?”
萧司越问了两句蠢话,他问完之后,就发现了,他冷笑一声,手中的筷子都被他掰断了,“他信息还真是灵通啊,他是怎么知道那张药方的?你们给别人看了?”
一想都是不可能的。萧司成知道弟弟此时心神已经大乱了,他摇摇头,捏了捏弟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你别担心,你要知道他的身份,但凡是与医院打交道的事,都越不过他。再加上,他一直都留意你的行踪,你在江市逗留这么久,又一直跟在寒筱的左右,他早就起疑了。”
“是啊,寒筱!”萧司越笑得格外落寞,若说这世上,他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就是南驰景了。亏得他还是陈寒筱的未婚妻,自己的未婚妻死了,他竟然连问都没有问一声,他倒是在寒筱的葬礼上表现得如丧考妣,还在寒筱的坟前立下了墓碑,上面大言不惭地写着“爱妻南氏陈门寒筱”,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地把陈寒筱冠上南家的姓氏?
既然是这么情深意重,谁都知道陈寒筱的死透着古怪,他却跟没有任何察觉一样。
“他来做什么?他是不是也听到了寒筱的名字才来的?呵呵,他以为现在寒筱还是信阳陈家的寒筱吗?她是陆寒筱,可不是他的未婚妻了。”萧司越突然就有些盼着南驰景来了,寒筱对他尚且横眉冷对,要是看到南驰景,还不知道怎样爆竹般火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