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却被赫连晟抢先一步,拉着木香他们下了楼梯,坐到一张圆桌边,“坐下说吧,跑了一上午,也该饿了,何安,让人把饭菜端下来,”说完,似乎才想起来安平钰的存在,“小侯爷应该用过膳了,对吗?”
安平钰还没回答呢,木香一脸担心的转头问赫连晟,“他不会乘我吃饭的时候,逃走吧?”
安平钰死死攥着拳头,若不是赫连晟挡着,他真想破了从不打女人的惯例,这丫头太欠打了。
吸气,再吸气,他不能失态。
安平钰用仅存不多的意志力,将满心满肺的怒火压下,笑的比哭还难看,“不会,本侯从不临阵退缩,这位姑娘,不过是一件小事,你确定非得咬着不放吗?大飞不过是碰了你弟弟,并没造成什么后果,而你,非得不依不饶的纠缠,难不成,是另有目的?”
他能稳做平尧侯这个位子,又岂会是绣花枕头?三两句,就给木香扣了顶难缠泼辣,蛮不讲理的帽子。明着暗着,反正就说她不讲理就对了。
彩云刚坐下,气的又站起来,“我姐姐才不是不依不饶,是你们没礼貌,我姐姐不过是要讨个说法,也没要你们陪银子,就要他帮我家干几天活罢了,这也算过份吗?”
木香拍拍彩云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事情是大是小,那得看放在什么人身上,在你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在我看来,却比命还重要,你说呢?”
安平钰神色一怔,他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一连踢了几块铁板,还个个都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通。
大飞见主子为难了,只得强忍下怒火,“我答应你,不就十天嘛,可以!”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恨不得用话砸死那丫头。
木香俏皮的笑了,“哦?这么快就答应啦,大丈夫,一言既出,可不准反悔哦!”
噗!有人偷笑!是唐墨。
这对话太有意思了,想不到木香的心思如此深,竟能把安平钰身边的人,拐去给她当苦力。还装哭,他还以为木香是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除了刺人,就不会转弯了。
哪成想,人家不仅会转弯,还是个急转弯。赫连晟算是自讨苦吃,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极难搞定的主。
赫连晟忽然伸手,借着桌布的遮掩,悄悄握住了木香的手。
鬼机灵,他越看越喜欢,不管是无理取闹的,还是耍诈使计,都是那么的吸引人。在她身边,永远乐趣无穷。
突然袭来的温热大手,包裹住自己的手,那种感觉太怪了。饶是她再冷静,也禁不住要害羞的脸红。
赫连晟只在意手心里,小巧的玉手,那么小,却要做那么多活,养活一个家。
手心有些粗糙,骨节却很软,软的他都不敢握的太用力,生怕一个不心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