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宿抱着昏迷的尹樾,回到客栈,进了尹樾的客房里,赢宿慢慢地把尹樾平放在床榻上,轻轻拍一拍他肩膀,呼叫他的名字。
这样的动作重重复复几次后,也终于有点奏效,尹樾微微张开眼睛,可能是方才受到过极大的刺激,所以他的眼睛只能睁开那么一点,视线只是一条模糊的直线,未能识别出眼前人就是尹樾,嘴里囫囵地吐出不完整的话语:“不……不是这样的,一……一定是幻觉,我……我是仙域的人,不……不可能来过这……这个地方。”
赢宿被尹樾这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话听得一塌糊涂:“这个尹樾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不管了,先帮他运功疗养。”说罢,赢宿丹田一热,蓄集内劲与两只手腕,搭在尹樾的肩膀上,不断输送真劲到他的体内。
随着劲力渗入身体五脏六腑,尹樾的身体也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本来酥软无力的四肢也渐渐不自主地动了几下,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视线也是逐渐清晰起来。
看着一脸处之泰然的赢宿,惊道:“怎么是你,赢兄?”然后又转头望望四周:“我明明记得我在丹阳城大道旁边某一个铸铁坊前面,呃……对,是‘神兵铸剑坊’,为什么我会回到客房里?”
赢宿想了想,并没有将与两个神秘人阿逊和李崿会面的事和盘托出,而是随随便便说了几句敷衍一下:“我的房间就在你客房旁边,方才我欣赏月色的时候,看见你居然离开客栈去了大道上,也跟着过去。刚才你走得挺快的,加上外面黑沉沉的,我一时之间跟丢了,后来再次发现你的时候已经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惭愧,要麻烦赢兄你来收拾残局,尹樾先谢过赢兄的搭救之恩。”尹樾两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
赢宿帮忙扶了一把,看见尹樾已无大碍,深思一番后,继续盘问:“对了,尹兄,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从客栈跑出来,又不跟我们说一声,到底是要干什么?”
尹樾之前在远处看着‘神兵铸铁坊’,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令他感到非常不安。为了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又不想夜深人静时骚扰同伴们的休息,才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他本来想着先自己弄清楚状况,再向同伴们解释的,但事已至此,而且赢宿又救了自己一命,对他的为人也是颇有好感,也不好意思隐瞒,遂把在大道上因听到婴儿的哭闹声而勾引起了一些让他感到恐惧的怪事告诉了赢宿。
赢宿低头琢磨琢磨,眉心紧蹙,好像发现了些什么端倪,心里默道:这个尹樾好像是认为自己曾经来过丹阳城,却又下意识以为自己是仙域的人不可能来过这里,脑海想起的是丹阳城破败不堪,残垣断壁的情景这样的怪诞不经的事情,莫非他的背后曾经有一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惊天秘密?
想到此处,赢宿双眼不由自主看向尹樾,就好像把他想象成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再次打量,希望可以从他身上找出那个秘密。
尹樾被他这么一整,弄得很不自在:“赢兄,您这么看着是要干什么?”
赢宿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呃,没有,我只想问问,尹兄你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吗?”
“算是吧!其实是今天下午自离开楚大哥,刚住进客栈里的时候就曾有过一次,为了抑制那种痛苦的折磨,我当时吃了几颗‘朱砂安神丸’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赢宿摸了摸下巴,脑子里整理一下尹樾刚才所说的话,他认为这也许是尹樾所说的冰山一角,那些怪诞不经的往事必然还涉及到内其他的内容。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尹樾完全想起那些让他感动不安和恐惧的事情呢?但如此一来,或许会再次让他遭受更加强烈精神伤害,如今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不能这么快就把他给废了,不然的话,到时阿逊和李崿那两个鳖孙肯定又不听我指使!”苦思冥想下,赢宿仍然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帮助尹樾想起那些事情。
这时,尹樾打断了他的思虑:“赢兄,鉴于我想起的那种怪诞的奇事,我便想问问,你跟楚大哥这么熟络,应该清楚丹阳城的历史吧!”
赢宿想了想,说:“嗯,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
“我当时回忆的画面,正正是丹阳城里的情景,但不是如今这样繁华的样子,而是狼藉不堪,满目苍夷,家破人亡。特别是那个‘神兵铸铁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样,不过记忆很模糊,我也再想不到什么具体的事情。”尹樾边想边道。
“你是否想问丹阳城曾经是否有过一段黑暗的历史,是吗?”听了尹樾一番讲述,赢宿已猜到他问此问题目的,他眼珠子转了几转,便说:“我记得在春秋战国时期,丹阳城一直是楚国的名都,真要说它最黑暗的时候,应该就是秦国消灭国的那段历史!那时的秦王嬴政非常残暴,每个被秦军攻克的城池都是尸横遍野,流血漂卤。楚国是秦国众多敌手当中最强大的,攻破了国都郢都后,丹阳城也是难免此劫。而此后的几个朝代和国家并没有以丹阳作为国都,而且也并非兵家必争之地,战争数量少,几乎没有造成过什么严重的伤亡。”
尹樾自知从未在人域生活过,也不太了解那时的历史,听完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脑海里的浮现丹阳城满目苍痍的危城情景,又是那么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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