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跟媞玛斯有时候往往背道而驰,甚至风马牛不相及,还真是颇有意思。不过苦了媞玛斯,她以往一个月都不会比划这么多次,但今晚,却被苏晨折腾的手都酸了。
不知不觉,已经夜半时分,苏晨的理解跟媞玛斯的思维也已经渐渐接轨,至少现在苏晨不会胡乱的自以为是,简单沟通,媞玛斯不至于像是在对牛弹琴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但一直是苏晨在说,苏晨在笑,而媞玛斯则是笑不露齿,很矜持,但是从她眼里能看得出来,她笑的很真挚,很投入,也很舒心。
媞玛斯从小到大,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从五岁那年父母双双丧命在高黎贡山开始,她的生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苦她的累她的心酸,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反之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族人的喜欢,以及对这个大自然的憧憬,因为她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精灵。
德普尔远远的望着这一幕,黑暗中,他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恨不得一拳把苏晨打死,生撕猛虎,活吞野狼的事情,他经常干。如果不是因为族长跟媞玛斯都维护这个家伙,他早就动手了,媞玛斯只能是他的,绝不能被外人得到,媞玛斯只配成为他独龙族第一勇士德普尔的妻子。
德普尔冷哼一声,他又不能冲出去,所以只能拂袖而去。
苏晨望着远处的草动,嘴角微微翘起,他已经发现了白天的时候那个男人,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可苏晨的感知却是相当强大,想要逃过他的耳目,至少要神脉高手中期才行。
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闪闪发光,苏晨安静的坐在榕树下,媞玛斯也是如此,她有时候经常在这棵榕树下一坐就是一夜,感受着最贴近大自然的感觉。跟媞玛斯聊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他在说,苏晨没有去刻意想象自己的记忆,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很舒服,很享受,无忧无虑,他发现自己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最后,苏晨一头栽在了媞玛斯的腿上,媞玛斯浑身一震,不过她却并没有将苏晨叫醒,这家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竟然躺在了她的腿上。媞玛斯心里憋屈的很,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的心有些颤抖,白天的时候或许苏晨真的是无意的,她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他竟然躺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苏晨睡的很香很香,像个孩子一样。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幸福过,哪怕是在梦中,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二十余年,自从苏晨懂事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一觉。
媞玛斯真的不忍心去叫醒他。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腿上湿乎乎的,这家伙竟然把口水流到了自己的腿上!
媞玛斯有些抓狂,可是一看到他那幸福且安逸的表情,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天生的母性光辉,让她无法那么做,将苏晨从睡梦中摇醒。
星空,依旧灿烂,随着时光的流逝,萤火虫渐渐消失,启明的晨光照耀着苍山大地,苏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拦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是体香,媞玛斯的体香,带着淡淡茉莉花的芬芳。
苏晨连忙尴尬的起身,媞玛斯正闪烁着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他,笑容还是那么甜美,可这一次轮到苏晨不好意思了,低头一看,媞玛斯的裤子上还有一圈水渍,苏晨当时便是大囧,这这这,这不会是自己睡觉时候流的口水吧?昨晚跟她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真是太丢人了,唉。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独龙族所有人的病都已经好了,很多人都带着自家的好东西好吃的来看望苏晨,这个外来人非但没有让他们感觉到任何的危害,而且还帮他们治好了这种怪病,证明了不是独龙之怒,不是神龙降怒,每个人的心情自然都很好。
而此时,苏晨的伤势,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将近半个月了,易筋经的经脉血气温养,还是相当有成效的,否则他的伤势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苏晨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月,而他也成为了整个独龙一族的捕猎高手,经常与德普尔不分上下,这还是苏晨没有发力的原因,一个多月伤势尽愈,经过之前青城山一战,他的实力又是提升了不少,如今已经达到了三条经脉的巅峰,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第四条经脉,成为神脉中期的高手。
“怎么回事?是第三部落来人了吗?”
“好像是,又是那群家伙,这些人就是想要吞并我们部落,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快去通知族长,就说第三部落来人了。”
部落门口,一群孔武凶悍的兽皮大汉,气焰嚣张,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