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锦溪随便在亭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摸着自己的腕子,露出了笑容。
“我一直在回忆第一次见你时,你最后嘴角的那丝弧度,如今终于让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回苏府,还是引害李灏寒,你最根本的是针对我吧。”趁着商玄雪的靠近,苏锦溪压低声音。
商玄雪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还是常态。
“看出来又何妨,总之木已成舟。不出三天的功夫,毒药就会入侵你五脏。到时候的滋味,你只能求我。不想死,就老实听命。”
“可惜,你对我注定是失望。”苏锦溪一双眼睛漂浮不定,转而享受着窗外景象。看模样还真是有够闲散的。
商玄雪并不动怒,嘴硬是吗,一会儿有你哭的。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揪开她半截袖子,然而下一秒,他的脸上浮起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是恼羞成怒了吗?还是在找这个?”苏锦溪甩开他的手,撑着手肘,将手更近的放到他的眼前,皓白的腕子立刻清晰起来,刹那间阳光尽撒脸上,一股说不出的嘲弄味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亲自放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出现?!”那药无色无味,服入后,表态根本看不出区别。唯一显露的是手腕处会出一条细长的黑线。一日长过一日,最长时可达半寸,似如弦丝是,色如淡墨,因此被称为弦丝引,又有人叫它半寸绝。
只因它半寸后就会有身体的不适,再强挨过半日不用药,人也就无用了。
苏锦溪虽没亲眼见过,但因前世听翘楚提过,而他父亲就是缘“纠葛”被人下了这药,虽用其他药压着,但还是解不了根源,人昏在床上,也就剩苟延残喘一口气了。
之前,她只是凭着不察这一点,胡乱蒙的,没想到真是这毒。
突然想起南宫忘川临走给她的药瓶,难道她无恙是与那个有关?
管他呢,瞧那“喜怒无常”的做态,一水的神经病。
想到此,她也不语,摊摊手,似乎自己也很无奈。
眼前的人,还真是恨她不浅啊。
而那人儿此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原以为以此替代她如今的不好“控制”,反而更加“打脸”。
然而见她无恙,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难明的窃喜。
苏锦溪当他恼怒了,也不急着理会,起身弹了弹土,眼看就要出了亭子。
没想到这一举动刚开始,抬头对上李从度的不善。
呃,又是个不待见她的,这地径还真是不“太平”啊。
李从度没有从“开头”看到经过,单见商玄雪阴沉着脸,苏锦溪浅露的得意。就已足够不悦了,再加上商玄雪最后一句的动怒,干脆刺入他的心坎。蓦然间使他低吼起来。
“你又做了什么?根本就是个祸害人的?!”
“李公子,看在姑母的份上我最后一次不和你计较,当然对于连生母都不认的家伙,也没什么资格让我计较!”
苏锦溪自上次就烦了李从度,自然也不想忍他。前世她虽然不和他有什么接触,但他生母的“相传”却灌足了耳闻。
当然若不是他是个全无地位的宫女(后提为更衣)的所生,也不会拿他过继出去。
所以那个女人别说相认,单是提起就是他的痛。
而她那个姑母楚王妃更是忌讳的慎之又慎。癔症的总怕会被又“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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