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见她的话断掉,老夫人皱起了眉头。
沈妈妈赶忙答话。
“也没什么,只是四小姐不知与四爷有过什么交谈,一直眉间紧锁,临走时,竟然笑了。”
“哦。”老夫人不动声色,心里却风涌云滚。
这丫头......
回去清芷苑的苏锦溪情绪一直很好,继而又交代了婵衣等人几句,便让秦欢拿了三套他的衣服过来。
因心里惦念着事,第二日天际泛白便起了床。
推开窗,就看到斜靠着东厢墙下睡得正香的卫芥。
院里起早伺候花草的冬卉,赶忙上前唤他。
睁眼看到苏锦溪,立马站了起来。
“小姐。”
这时听到响动,也早早就欢喜探出头,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他那个傻瓜,天还朦朦黑就赶回来了,说是距天亮不久了,非要在院里等你,怕你随时有事安排找不到人耽误事。院里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根本就是个傻瓜。”
欢喜虽这样说,心里却十分的触动,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李轻尘一句安排,他便穿了这身恼人的女装留在了这里。虽万般不愿,还是兢兢业业的保护着苏锦溪。
卫芥是傻瓜,他又何尝不是傻瓜。
眼睛朝屋檐处,轻瞟了一下。
心里揶揄,无痕那个不也是个傻瓜吗。
“先进屋吧。”苏锦溪说着,关上窗,背过了身。
她突然很感动,也很怨恨自己,一直以来,她总是抱怨自己失去了什么,别人毒害了自己什么,却很少想到自己拥有什么。
想想婵衣曾为她受的伤,外祖父、外祖母对她的关切、卫芥、秦欢对她的忠心......她哪一点不该惜福?
就算撇过这些,单就上一辈子,她不也有翘楚等人吗,可她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竟连一点都不注意到。
想想,她真该怨恨自己。
说话间,卫芥等人走进了屋,见到最后一个也想跟来的冬卉,苏锦溪隔着内室的门帘传出话来。
“冬卉,我昨儿听秦总管说北城街那里又进了些珍奇的花卉,你去找他,让他这就安排人带你过去。东西不多,去晚了恐怕就被别人买了。”
“是。”冬卉止住迈进一只的脚,应声退了回去。
不甘的朝里面瞅了眼,才转身离开。
哼,什么珍奇的花卉,无非是要支她出去。院里那样先经了她的手,那样不是直接做主买了。真是弄不明白小姐,明明自己更聪慧,更忠心,为何小姐就是不愿用她。
越想心里越愤懑,越想心里越委屈。本该去找秦欢的她,不知不不觉竟走出了清芷苑。直到看到汪汪的一湖水波,才注意到自己已走出这么远。
此时正值天际微亮,见四下寒凉无人,没怎么在清芷苑以外走过的她,立刻有些怕怕。正要回去,一个翩翩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眼前的就是四妹院里的那位种花的姑娘吗?”
冬卉被吓了一跳,这一时,男子已经走的更近了。
眉如剑,鼻英挺,长睫如扇,她只觉自己以往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及他一个。
而这个人,此刻正微低着头,朝她浅笑。
顿时感到眩晕。
“见,见过少爷。”冬卉不认识他,只凭他的穿戴认定为那房公子。
本想屈膝施个礼,谁知身子一颤,险些磕在地上。
“姑娘小心,在下苏辰然,是你家小姐的二哥。”殷红的双唇,微微启合着吐着柔音。冬卉不禁身子更觉的酥软了。
任苏辰然扶起来后,轻轻称了一声。
“二少爷。”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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