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清看着扶摇他们彻底离开,竟是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他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打到地上,恨声说,“将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管家连忙应是,脚下更是像生了风火轮一样忙不迭的跑向贺千慕的院子。
贺千慕刚从晚上的事情中平静过来,没想到竟遇见了管家火急火燎的来传唤她。
她心中一惊,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不知情的道,“管家为何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管家自是不敢多嘴,只能含糊的说,“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贺千慕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抓紧随着管家的脚步走向大厅。
此时大厅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婢女们洋洋洒洒的跪了一地,满地的碎片都无人敢收拾。
贺千慕远远便看见厅内的情况,心中更沉重了几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楚清发这么大的火。
楚清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胸中的怒火还是烧的厉害,所以当他远远看着贺千慕娉娉婷婷的走来的时候,心中不仅没有往日的一点旖旎,反而生出了撕碎她的想法。
楚清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向贺千慕的方向,一巴掌狠狠的扇过去,“你个贱人。”
管家见宁王状若厉鬼的样子,差点吓尿裤子,他眼疾手快的在楚清伸胳膊的时候堪堪跪下险险躲过这奋力一乎。
贺千慕当然不敢躲,只能结结实实受着这一巴掌,身子像是破败的柳絮一样足足飞出去一米的距离才停下,洁白的脸庞立时肿了起来,嘴角一丝鲜血流出。
楚清打完还是觉得不解气,但是好在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转过去看着跪在原地的下人,恶狠狠地说,“都给我滚。”
这帮婢女如临大赦,皆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
贺千慕见周围在没有一个人影,心底这才真真切切的漫上一丝绝望,她明白了,颜笙他们定然是将木下捉住了,可恨自己方才就不应该为了骗取自己信任将平安符给他,现在平白让他们多了个证明。
但是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让她适应了一切险境,她很快就将一切计划好,为自己谋了一条活路,毕竟楚清对自己是有几分真情的,如今不过是盛怒下很多事情不愿去想,但是没有眼见,一切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她连忙面上做出凄苦的神色,膝行道楚清的面前,甚至故意从满地碎片上经过,使得自己经过的地面留下一片片血迹,她的眼中又含着一汪春水,委屈的看着楚清,不语。
果然,楚清神色变换,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贺千慕暗喜,一切还来得及。
她跪了好一会,直到楚清的身体不在颤抖,眼中的神色恢复清明,这才柔弱的开口,“妾身见王爷盛怒,虽不知错在那里,但是实在担心王爷身体所以才受着王爷的雷霆之怒,既然王爷已经消气了,那可否告诉臣妾,臣妾错在哪里,居然让王爷震怒至此。”
她说话的语气表情拿捏的很到位,多一份造作,少一分则没有诚意,表现的确确实实是个蒙受了巨大委屈但是仍然怕对方担心强忍着不说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是受不得自己女人这个样子的,特别自己还是多少喜欢她的。
果然当她说完,楚清的神色好了更多,脑中也开始细细思考事情的经过,也觉得有待考量,他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有些愧疚的开口,“是我冲动了。”
贺千慕柔柔弱弱的开口,“都是奸人挑拨,怪不得王爷。”
这就是说话艺术了,奸人挑拨,也许她的事情是事实,但是因为这说话人的身份不对,自然就含着别的意味。
果然,楚清陷入沉思。
良久他再次开口,“我这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我想让爱妃亲自解释给我听。”
贺千慕这才真真的松一口气,有这句话才是彻底将她从地狱带到了天堂。
贺千慕轻轻的将头靠近楚清的膝盖继续装傻,“还请王爷明示。”
楚清看着自己手边黑亮的头发,情不自禁想起他们恩爱的时光,当下心底一叹,俯身将贺千慕扶起,带到椅子上,“你身子不好,先做着说罢。”
贺千慕闻言,眼中溢满了晶莹,竟是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揉了春水的,“王爷。”
楚清让她这么一叫,也是彻底没了脾气,再开口时已经温和许多,“今天东倾的大皇子将一个黑衣人送到我的面前,并且声称是从宁王府出去的。”说罢又将平安符拿在手心向贺千慕的方向一晃,“并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