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黄熙岸面上闪过一丝忧愁,“宫中来人的气势很足,似是有备而来。”
扶摇却不在意的挑眉,“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太过烦忧。”
黄熙岸叹气,“你今早还和我说颜笙将皇上要将你遣送回国的途中动杀手,我们当时也觉得不会有这么快,没想到楚奕居然这么快就动手,楚清如今自顾不暇,他还有什么人能用?”
扶摇却不这么认为,“我确实没想过北炎皇帝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手,想来他是认为兵贵神速,又担心这件事情拖太久会传出消息被我们知道,我觉得,他定然不会让我们待过今晚。”
黄熙岸不能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只有咱们离开的仓促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扶摇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黄熙岸心下了然,“我回去后就做准备。”
“不行,这件事情你们不能插手。”扶摇果断拒绝。
“为什么?”黄熙岸不同意,“他们明显是有准备,你带的人本就不多,我如果不亲眼见你会东倾我怎会安心。”
扶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件事你们绝对不能露面,你们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在北炎立足,只要你们一出现,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化为泡影,我们绝对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不行。”黄熙岸直接打断扶摇,“你不用说,这件事不管是我,白银他们也不会同意。”
扶摇却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这件事情我已经全部安排好,我带的人越多才会越引起他们的注意,你只要听我的,一切倒是你自会明白。”
黄熙岸还要在劝。
“你不用说了,你只需要按着我说的做,一会在下个路口停下,让我自己回去,我已经将事情交代给白银,接下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只要听从他的安排就可以。”
黄熙岸如今才明白,“原来你早有打算?”
扶摇挑眉一笑,“我很少做无准备之事。”
黄熙岸说的没错,楚清这次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他们的院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宣旨公公此时正坐在首位上神情傲慢的喝茶。
扶摇将脸上的情绪一掩,状似神色恭敬的快步走进大厅。
宣旨公公眼角扫到扶摇的身影,嘴角珉起来一个冷笑,阴阳怪气的说,“诶呦,这不是我们的皇子殿下么,殿下可真是大忙人,整个京城都快装不下您了,您可是让御林军好找,奴才头发都等白了。”
扶摇像是没听见他的画外音,不动声色道,“府中还有些好茶点,公公再次还可多休息些,免得在宫中奔波劳碌。”
“你!”他猛地站起来,被扶摇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好一张伶牙俐齿,拐弯抹角说自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他常年在宫中怎会不知皇上的心思,他早前听说这东倾皇子是和火爆脾气,简直是一点就着,这才想着能说点话激激他,最好能让他和自己有冲突,这才好借题发挥,让御林军直接将他抓起来,自己也好在皇上面前要躬行赏,没想这人居然和传闻中一点也不一样,险些将他气的半死。
扶摇使了个眼神让身边的婢女将这个气的胸膛起伏厉害的公公摁回椅子上,又让人给灌了一壶茶,这才笑眯眯的说,“公公也不用太过激动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想竟让公公如此感动。”
公公此时脸上已经和茶叶一个颜色,他努力喘了好久才将这口气喘匀,为了避免扶摇再次开口,直接鼓起一口气站起来朗声道,“北炎皇上圣旨到,尔等速速领旨。”
扶摇连忙领着众人跪下。
公公嘶哑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流传,“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倾皇子至今日在北炎已经休养多日,想来已经精神大好,朕感念东倾皇上思儿只心,现特令东倾皇子扶摇限在今日之内休整行囊,在日落之前踏上回乡之路,钦此。”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扶摇心底冷笑,脸上扬起一个恭敬的神色,“谢皇上隆恩。”
公公将圣旨放在扶摇手中,轻蔑道,“皇子请把,可要尽快,莫要辜负皇上的一片体恤之情,奴才会再此候着,与一干御林军亲眼送皇子离开城门。”
扶摇微笑,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起身的瞬间对着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仆从领命匆匆离去。
扶摇不动声色的对公公说,“如今时间有点仓促,我们恐怕需要抓紧时间去收拾行李,既然公公还需再此等候,恐怕要赎我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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