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你没有,怎么会轻车简从至此,还是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不是这样的。”扶摇挣扎着想起身,他手向前一伸,白色的绷带被扯开一些,甚至还能听见一些肉体撕裂的声音,他身上的锦被滑到腹部,大片绷带覆盖的区域暴露在空气中。
“扶摇。"九歌只是淡淡开口,这次并没有制止,甚至连声音都出奇的淡漠,仿佛并没有看到一样,“你知道的,这些都不是借口,也不是你说的那些理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像是突然被罩上一层迷雾,“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你说的那些理由,固然是你做这些事情的一部分原因,却绝对不是全部,你真正想做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她的声音淡淡,此时反而没有一丝责备,扶摇却不在挣扎,只是微微一叹,将身上的被子重新拉回去,他身上还有伤,因此简单的动作也做的万分吃力。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怪你。”她将自己的手掌悄悄藏在袖自里面,小心的攥着,“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我们都了解,我们也承认,这次确实是我们的错,虽然我们几个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却也有一个视察的罪,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将这件事情制止,这是我们的错,我代表我们像你道歉。”
说完,不给扶摇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对着他躬身,她微微低头,身上的大红色衣服从肩颈处微微滑落,带着迤逦的弧度。
扶摇本来抬起来想制止的手突然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沉默着将手收回。 “扶摇,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怪你。”九歌叹气,声音突然缓和下来,甚至侧脸看过去还带着一些微微的笑意,“我今天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你的责任,你的担当,这些都是无法回避的。”
“你能明白么?”九歌的声音越发坚定,“你现在再也不是你自己,你不能在如此将你的生命不当回事,你的命,不仅是你自己的,也是黄金的,白银的,还有千千万万将士的。”
她转身,不在看他,“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干涩,“我不会在帮你隐瞒任何消息,你在出现任何问题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颜笙。”
她抬手,将面前的门推开,“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在来和你说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快步离开,在门口我微微一顿,“你,好自为之。”
另一边。
颜笙飞快转身,躲过其中一人的攻击,只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滑了滑,至于那把一路上一直抗在肩上的万民伞,早不知被他丢到了何处。
眼见电光火石之间,自己这方便死了一个高手,那矮个子厉声大吼,说了一句颜笙等人听不懂的语言。一时,山坡之上人影幢幢,小村的山脚下有几个人站在小河边高声大喝。远远望去,他们持着盾牌、腰刀、长枪、弓箭,显然来了一组长短兵器相互陪合的作战小组。
颜笙早已从怀中找出信号弹攒天猴射到天空,呼唤左近的暗卫。但见了如此多的敌人冒出来也是心下大惊。秋菊和张得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人总有累的时候,又不知暗卫何时能来支援,届时能来几个,自己能否逃过此劫,额头终于沁出汗来。
听到对方一阵大呼小叫,张得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回头对颜笙道:“是琉球人。”
历史上的琉球国因为拥有秘术,民众人人皆会用蛊,为各国所忌惮,早已被灭。如今时隔多年,早该灭国的琉球人竟然出现在万里迢迢的北炎国入京之路上,怎不令人心惊?
听到“琉球”二字,秋菊张大了眼睛惊慌道:“若真是琉球人,听说他们又会巫蛊,又会下毒,怎么可能与我们刀剑相向?小心他们的动作,不要莫名其妙便着了道。”
颜笙左支右绌,早已疲惫不堪,听秋菊这么说,想了想安慰道:“毕竟他们已经被灭国多年,可能秘术早已失传,或者仅仅保存在极少数人手中,如今这才采取了人海战术。不然只需来一个人悄悄放蛊,我们便早已尸骨无存了。”
秋菊点头称是,于百忙之中转向张得问:“你可确定?”
张得挥剑砸飞了一柄铁叉,应道:“八九不离十。我听他们刚才说的话,其中有一句便是琉球的口语。机缘巧合,我小时曾听师父说过几次。”说话间,斜刺里又冲出一人,看见张得,举枪便刺,亏得旁边屋中尚有一灯如豆,张得瞥见那人,忙不迭仰身一躲,举剑一磕,将那杆枪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