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情不自禁的发问。
“天生的。”简凌夏说这句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咳咳咳……”药老简直要被她这句话给活活气死,她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反讽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毫无成就和建树吗?
药老过了好久,才平顺住呼吸,下意识的看向风衡子,这丫头的怪脾气果然随了她师父,因为在她说出如此过分的话之后,她师父不但没有教训她,相反在冲着自己很意味不明的笑,一脸的傲慢,仿佛用神情诉说了,他的徒弟就是天下无敌的,他的徒弟这么做是对的!
药老有几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而后再度看向简凌夏,眼神凌厉了不少,“丫头,我可是你的考官,多得是人前来巴结我,而你呢,不但不巴结我,相反还如此讽刺我,你真是好样的,你是第一个胆敢这么做的人。”
“过奖了。”简凌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现在这个笑容,简直和风衡子的笑容如出一辙,稍微抬了抬眼皮,“再说了,巴结你,有必要吗?”
“咳咳咳……”药老又一次的被她刺激得闷咳不止。
上官雪落尤为忧心,冲着简凌夏小声劝慰道,“凌夏,你不该这样啊,药老现在是你的考官,多少要顺着他一点啊。”
“可我不想顺着他,这人很明显就是偏向于男童子那边的,就算我顺着他,也一点意义都没有……”简凌夏这双眼睛,早已经看透一切。
“啊?他是男童子那边的人?那该怎么办啊?”上官雪落急得不得了,这一天下来,她的情绪很是起伏不定,全都在为简凌夏而忧心忡忡着。
简凌夏抿了抿唇,回过头去,眼神正和白景逸对上,他们两人往往只用眼神交流沟通,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简凌夏冲着上官雪落处变不惊的说,“别急,男童子自以为有药老就能稳准获得胜利了吗?我还有白景逸呢,白景逸怎么可能让我吃闷亏?”
白景逸……上官雪落那榆木脑袋,因为一直对白景逸都是毕恭毕敬的叫着师父,所以时间久了,她都恨不得忘记了师父的名字了,想了好久,才恍然明白过来。
愈发惊叹的眼神看着简凌夏,说来也是无比神奇的,凌夏和师父之间居然都能直呼其名了,可见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不过细想一下凌夏说得这些,也说得着实正确,师父确实是不可能让凌夏吃什么闷亏的。
上官雪落当真很认真很仔细的想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胆敢在师父面前作威作福过……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也就彻底平静下来了,相反用怜悯同情的眼神看向药老和男童子,看样子,他们两人等会的下场不会好过。
药老这方已经尝了一半的药丸了,简凌夏便把药丸递到了病人手中,病人送服之后,整个人都瞬间焕然一新,纵使他对简凌夏是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纵使他更多的是相信药老,可是他仍然是无法反驳的,那就是这药在他身上,确实是很快的起了效果,疗效弥漫开来的速度极为迅速,让他想要不相信都很难。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好透之后,立刻弱弱的举起了手,而这时候男童子连药都还没炼出来,就更别提什么药效了,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必输无疑了。
药老走上前去,把病人拉扯过来,进行判断,他先是试探病人的脉象,他脸上的表情时而恍然大悟,时而微笑,压根让人读不懂。
他忽而又狠蹙起眉头,其实他现在的心理活动格外的简单,虽然事实摆在面前,他也必须扭亏为盈,帮助男童子胜利,因为他不能看着男童子去死啊!
可是事实都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大家觉得简凌夏的治疗很有缺陷,漏洞百出呢?
他摇头晃脑着,一直在努力思考着,脑子都快成浆糊了,心里反正是想着,能拖延一阵就拖延一阵。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你倒是说啊!”上官雪落想起了简凌夏跟她所说的话,这个药老很明显是站在男童子那边的,她可看不下去这种不公平,于是她立刻敦促他,要他立即说出结果,但就像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现在对于这药老,除非能让他看到他想要的结果,否则的话,他也是会想方设法制造不公平的,到时候压根从他嘴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恰在这时,男童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药炼制好了!”
药老眼睛仍然没睁开,但嘴角的弧度却绽放开来了,看来,他只要再拖延个一时半会,就能把男童子和简凌夏拉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他此刻的想法就是如此的阴险毒辣。
男童子喂病人服下药之后,立刻紧张兮兮的看着病人的反应,偏偏天不遂人愿,朽木也很难成才,因此病人居然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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