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晓不过是柳司记随意提起的一句,已然令白青亭猜到一些。
“关殿门!”蔡德妃赫然站起身,站于首座前娇喝着下令围杀白青亭。
一得令,堵在殿门口的一众黑衣人快速跑入殿内,接着殿门一关,轰然间将居德殿关个严实。
一时间,殿内寂静得有些诡异。
“娘娘就不怕在此围杀我不成反害了自已,更害了方捡回一条性命神智刚清明过来的安遂公主么!”白青亭冷冽尖锐的话语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刹那间寒气四放。
堵于殿门前白青亭身后的众黑衣人不禁加强了防备,他们来之前便被告知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女子,是宫延女官之首的白代诏白青亭,更被告知此女子身手矫捷奇特。
此时女子浑身散出的寒气透着漫天的杀意,他们更加肯定了绝不能以柔弱女子来看待白青亭,而掉以轻心致任务失手!
蔡德妃瞬间一个冷颤轻抖,她跌坐于座上,脸色微白。
她本就与世无争,能做上四妃之一靠的也不过是年轻时皇帝的恩宠,生了龙玫后更是靠着皇帝对龙玫的溺爱,她方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她生性温柔似水,甘心偏安一偶,并不与后妃争权夺宠。
被逼到要围杀白青亭的份上,她内心也十分惶恐。
娘家早已没落,现今除了龙玫,她毫无依靠!
她不能输!不能败!
“便是为了玫儿,本宫方退不得!”蔡德妃抓紧座椅扶手,修得精美涂着丹蔻的指甲几欲掐入上好黄梨木的扶手当中。
“更为了您的嫡亲弟弟,娘娘!”一名衣着朴实气度庸容的妇人在这时走了出来。
白青亭看着这名妇人,又看向妇人走出来的地方。那是居德殿中右侧的暖阁,再移回妇人脸上时,她想她知道这妇人是谁了。
原来,皇后的后招不仅仅有蔡德妃,还有蔡夫人!
“蔡夫人?”白青亭试着唤道。
“难得白代诏竟然认得我一介小小妇人。”蔡夫人说完,再不理会白青亭。
她笑着走近蔡德妃,弯腰握住蔡德妃扶手上不断轻抖的手。柔声唤着:“娘娘!您还有我!”
“母亲!”蔡德妃似是抓住了茫茫大海中那一块唯一的浮木。
不管这浮木能否沉受得住她的重量。她都已毫无选择。
“业儿已时日无多……”蔡夫人泪已流了下来。
“母亲,您之前不是说过那毒不要紧,说那毒您会解么!”蔡德妃瞪大眼。她不敢置信她唯一的嫡亲弟弟会已时日无多!
蔡夫人摇首,她声音已然哽咽:“那毒里还加了别的一味毒草,我试了许多方法都未能试出那味毒草是何物!先前那般说道,不过是为了不让娘娘担心玫儿之余。还要忧心业儿!”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想害业儿!”蔡德妃哭喊着,她的哭喊声悲悚而凄凉。
蔡业与她只相差几岁。自小却要比她幼稚许多,一直都是她这个长姐在照顾着他。
除了龙玫,蔡业便是她最爱最宠的人!
蔡夫人看向白青亭,眸底闪着恶毒的光:“是她!一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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