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的转变令王良娣有些接受不了,“不,不是,我……”
楼月馨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我这个自称可以在低自己一等的妾室前使用,也可以在奴婢家丁前用,但不可以在太子妃前自称。
王良娣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己语气中的遁病,她想改口,但楼月馨怎么会再给王良娣机会。
“够了,来人。”
“在。”一边的前院侍卫马上应道,这些侍卫都是跟着太子征战过的将才,不会去管后院的勾心斗角,但是他们有眼见,知道谁是正,谁是妾。
“将丽姨压下去,”随后楼月馨又望向祁叔,“祁叔,每月和牙婆子接洽买奴是谁在负责?”
祁叔马上回应,“回太子妃,这是后院在负责,所以原先是王良娣。”
“祁叔,本宫院里现在事还有事忙,就先麻烦祁叔替本宫找牙婆子了。”
她意在将丽姨卖了,一般从大户人家府里卖出去的年轻丫鬟,不是给穷人家做媳妇,就是到了勾栏院里招客,而年老一点的,就只可能是被卖到勾栏院里当那被呼来唤去的奴隶。
但是太子妃那说话口气,却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霎时就让这院里的丫头家丁们一阵胆寒。
片刻后,王良娣回神,还跪在地上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之类的,紧搂住就要走的楼月馨的大腿,“不,太子妃,丽姨她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妾身回去再多加管教就好,求太子妃就饶了她这回吧。”
“小错?”楼月馨反问,随后连声追问,“奴才欺主是小错,那在王良娣眼里什么才是大错?这些个不长进的奴才,就是要卖了,才能给太子府剩下的人里敲警钟。本宫心想,王良娣是心善才会被这些心蒙了猪油的人给欺骗蒙蔽,这回就不追究了,本宫还有事,王良娣就跪安吧。”
一番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后,王良娣已经被绕的不记得她当初来竹院的动机了,而等她想起来时,她人已经回到了芙蓉园,这晚,她摔了自己卧室所有能摔的瓷器,物什。
在郎中看完之后,楼月馨命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那郎中,“她怎么样,是被虐待了?”看那模样,极像是被折磨的。
郎中答的隐晦,“回太子妃,姑娘身上的掐痕乃是失身所致,现在在下开几幅药,慢慢调理,瘀青会自然消散的。”
“失身?你是说她……”楼月馨欲言又止,袖遮半面,失身哪,在这古代,未成亲的失身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绿儿还这么小,比她还小,所幸她刚刚及时止住王良娣,否则,这后果,她承受得起,良心上却过不去。
“郎中,这是你的诊费。”楼月馨将手里头仅剩的压箱底的三条金条从袖子的暗袋里拿了出来。
“呃,不,要不了这么多的,太子妃。”郎中神情惶恐,他当然也明白这女子未婚先失身意味着什么,当朝太子妃要袒护的人,他收银子不好,不收银子,好像也不行呀。
“这样吧,太子妃,在下拿两条,就当今天诊费了。”郎中抽出两条塞进自己的裤腰里袋。
楼月馨点头,不怕他收,就怕不收,收多收少就另看了,“那今天你诊的是什么人,得的是什么病?”
郎中眼珠子转了转,“太子妃院里有个丫头突然起了虱子,浑身红肿的厉害,叫了在下过去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