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和善的笑着,打趣道,“呦,我们家井公子终于舍得把他的宝贝给大家伙看了。”
她把青青比喻成井席的宝贝,最大的原因在于先前在霍城时,等她确诊青青无事以后,再也不让他们靠近青青,活似他们好像有什么病毒一样。
心上人都红了脸,井席不悦的说,“月儿,够了。”
点到即止,楼月馨又正色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就算有事,也先坐下来呗,站着有什么好说的。”
前厅宽大,楼月馨贪图舒服,坐在平座上让人拿了俩靠枕,靠卧着,绿儿与她平着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宋静怡坐在左下首的位置闲嗑瓜子,井席和青青便坐在右下首的位置。
没忘记过来的目的,青青说,“我听说阁下的医术了得,今天来是想让阁下帮忙,我想恢复记忆。”
楼月馨一口茶喷出来,喷到地上,还有一部分呛到喉咙,绿儿赶紧帮楼月馨顺气,召丫环进来打扫。
“小心点,你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绿儿叮咛。
她就是知道小心,要不知道,她这会儿都该站在桌子上指着井席了,这小两口真逗,男的让她帮女的洗了记忆,女的回头又来找她,要她帮忙恢复记忆,完了以后男的一句话都不说。
得,他不说她也懂是啥意思。
闷货。
敢情这么多年活着,活的是岁数,脑子没长!
大把岁数了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搞不定还要她来帮忙!
“怎么了吗?”青青再搞不懂状况,也明白是因为她的话,楼月馨才会失态,“是我提的请求过分,您无法医治?”复又低头,“我也知道,我是伤到了脑子,这的确比较难医治,您有话只管直言,我都接受。”
楼月馨飞快的和井席对视一眼,眼中现着了然,在青青抬头的刹那又对着青青,说道,“我先前说的你们可能有所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失忆不是暂时,而是永久,简单直白的说,你的记忆是永久都不可能回来。”
这话对一个活了十几年的姑娘来说有些残忍,那相当于把她打回婴儿期,可是楼月馨看井席的样子,她明白那对青青来说,同样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
既然井席认为他可以填满青青一切的人生,那她也无所谓。
“真的,我过去的记忆永远都回不来了?”青青难以接受的反问,怎么会回不来呢,那是她曾经有过的记忆,人生的一部分,理应存在着的。
青青迷茫的模样让楼月馨有些不忍,因此没有回应。
她却认为沉默即是确认,记忆真的不可能再回来。
身旁有只手伸过来握住她,像是握住她的不安。
让她如同浮萍终于靠岸,以后,她就只有井席了。
从前厅出来,心里的某一些情绪好像是轻松,又好像是其它。
回忆也许不用太纠结,那毕竟是过去,握紧现在才是真的,身侧的体温才是真的。
“井席,我们什么时候成亲?”青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