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街头,狂风肆掠,大雪纷飞。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很少,一辆黑色的车子,像黑色的甲虫,在雪地里吃力地爬行。白雪茫茫中的一点黑,格外显目。
唐景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神色不怎么淡定的人。
“少爷,签约仪式已经结束,现在就只剩下庆功宴了。庆功宴一结束,您就先回国去吧,后面的事情我可以应付。我给您安排了明天八点的飞机。”
“嗯。”宇文冽没怎么听他的在说话,只是觉得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昨天被她挂了电话的缘故吗?
她从来没有挂过他电话,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直接,并且也没有再打过来给他,甚至他打过去,也是无法接通?
他为什么在电话里听到的只有两个声音,没有别的人?
不行,他不能怀疑她,绝对不能!
宇文冽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调整自己的情绪。
“嘣!”
车子突然晃动了一下,宇文冽整个人向前倾倒,他及时伸出手,撑住了前面座位。只是,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心痛剧烈,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手捂着胸口。
“少爷,你怎么了?”唐景已经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他,“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宇文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摆手示意没事。
这种疼痛,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他才缓过气来。
唐景下车看了下,又重新回到车上,启动了车子,“少爷,刚才车子轮胎被一个下水道的盖挡了一下,实在不好意思,被雪盖住了,我没看到。”
“没事。”宇文冽回了一句。
真的是因为撞了一下吗?但没有什么碰到他胸口,为什么他突然会觉得那么心痛?这样疼痛,不是没有过,几乎都是因为她。
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不能安宁了。他从来不信神鬼之说,更不信那些很玄乎的偶然,可此刻,他竟然那么坚定地认为,他的心痛,一定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
“唐景,马上掉头,我要去机场。”他立刻命令,语气不容质疑。
“少爷,马上就到庆功宴现场了。我们忙了这么久,终于实现目的,你不去,Frank先生一定会不开心,说不定……”
“掉头!马上!”宇文冽重申了一遍,两个词,却掷地有声。
唐景无奈,只能调转车头,开往机场。反正合约已经签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心连心这回事?
没有人知道。
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人,女人,此刻正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
此刻,蓝梓绯已经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医生正在给她做最后的处理。
当冰冷的手术钳深入她的体内,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痛过,这种痛,没有一丝温度,让她感觉像刀在直接割她的肉一样疼痛。她拼命地想着那一幕,她的鱼先生抱着小女孩,脸上浮现浓浓的笑意。他的笑容,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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