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推开他。
宇文冽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那种肝肠寸断的疼痛,再一次涌上来。
他怎么都不放开她,却抱得更紧,“小鱼,你不用洗……我一定杀了他们!”
这些魔鬼,怎么能把她害成这样?
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抱,僵持了许久。
常梓绯最终累得没有力气,再一次疲惫地睡过去了。
可没睡几分钟,又惊醒过来,又拼命地想要推开抱着她的男人。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终于精疲力竭地睡着,没有再醒来。
结果,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开始发烧,浑身烧得像炭火一样,却死活不肯去医院。
宇文冽只能把医生请到家里来,给她用药,吊盐水。
又是一天一夜。
她的烧始终反反复复,退不下去。
“怎么回事?不应该这样啊,”医生看着药单,不断摇头,“你们说她只是吹了风受寒,我给她用了最大剂量的抗生素,没理由退不下去。再退不下去,你们只能把她送医院了。”
常梓绯听到“医院”两个字,想要打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很重,怎么也打不开。想要说说什么,嗓子里像是着了火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摇头。
“她不去医院,你给她正常人的剂量就行。”宇文冽坐在床沿,看着床上已经躺了两天两夜的女人,脸瘦得已经不成形。
医生换了药之后,很快出去了。
渔果果太小,担心她会被感冒病毒传染,已经让于阿姨抱着到宇文思蔓的别墅去住了。
房间里最终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宇文冽想要抱着她,却又不行。
这两天,她很抗拒任何人肢体上的碰触,尤其是男人。
他只能坐在一旁,守着她。
门突然被请轻轻叩响,“先生,林小姐和夏先生来看少夫人。”
“让林小姐进来。”宇文冽对着门口回了一声。
门口,何阿姨让林晓霜直接进去,她领着夏阳去了书房。
林晓霜进房间后,立刻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她还没醒吗?”
“没有。你帮我照顾她一下,我出去一趟。”宇文冽边说边给床上躺着的人拉了拉被子,起身离开了房间。
林晓霜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背影,她能感觉到他转身的刹那,眼中射出来的愤恨肃杀的目光,让她不觉打了一个寒颤。她似乎能想像得到,他出去要做什么。
“小鱼?”林晓霜轻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轻叹了口气,直接爬上床,在常梓绯身后侧躺下来,面对着她。
“小鱼,你现在的心情,我最能理解,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你。我给你讲个故事。让夏阳那小子听到了,又要嘲笑我,林晓霜你特么的故事还真多。”
林晓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特么的故事确实多。”
一如既往,林晓霜没有得到回应。她也没说什么,开始自言自语一样,东拉西扯地讲起那些她最不想提及的往事。
常梓绯头脑昏昏沉沉,却能感觉到身旁有人,也能偶尔听到她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