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听到这句话,回想了一下。昨晚他确实说过这句话,
那个时候她好像正在对着熟睡的渔果果碎碎念。那些醒着的时候,不敢说的话,只有在渔果果睡着的时候,才敢对着她讲,没想到被他听到了!
“你偷听别人说话,是不是很没礼貌?”她反问了他一句。
“回答我。”他却很执着地继续那个问题。
“回答你什么?你爱我,又不是个问题,我怎么回答?”常梓绯反驳。
宇文冽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爱你不是个问题,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嫌我听力太好,还是嫌我心脏承受力太强?”
常梓绯听到他说心脏承受力,心里一惊,立刻抽出手,按在他胸口,“昨天……”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能想象,昨晚他一定又心痛了。她就是怕他会心痛,所以才不敢对他说这些话。但这些话,确实一直在她心里,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上。
“昨天已经过去,还管它做什么!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这么愚蠢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必须解释一下那天的情形。我电话打的时间不长,如果及时返回过去,肯定能追到车。结果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脚底抽风,所以就跑过去,耽搁了时间。我现在很后悔,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不去管那那些破事。”
“思蔓姐的事怎么能叫破事?”常梓绯已经知道那天发生在墓园里的事情。
宇文思蔓自然也给她解释过很多遍,无非是希望她不要怪他。她不能怪他,又不能让他生气,那她受的那些折磨呢?她也很委屈啊,她该找谁去说?
常梓绯想到这里,眼睛就红了,使劲抽出手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说了这些能改变什么?即使你来了,说不定也只会骂我,不会自己保护自己。”
她越想越难受,眼泪也落下来,“我已经想着办法去对付冷玥了,我也赢了她。但他们这么多人,我怎么保护自己?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心里祈祷了无数遍,祈祷你会及时出现。我更害怕,如果没人救我,我被他们糟蹋了,以后你会嫌弃我……”
常梓绯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整个头埋在了膝盖里。
宇文冽靠近她,把渔果果抱起来,“宝宝,妈妈哭了,要抱抱。”他扶着渔果果靠在她身上。
渔果果应该能看懂,妈妈是在哭。
这一次,她竟然难得的没有笑,只是“嗯啊喔呃”地发出一些近似询问的声音,像是在问,妈妈怎么哭了?不是渔果果才能哭的吗?妈妈是大人啊,羞不羞啊?
常梓绯听到渔果果像个大人一样,发出这些奇怪的声音,转身抱住她。结果,她整个人连同渔果果,都被他抱住。
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渔果果。
小家伙被两个大人像夹心饼干一样夹着,也没觉得不舒服。
两只小手一会儿拍着妈妈的脸,一会儿拍着爸爸的脸,一会儿两只小手使劲拍掌。这摸样,像在表演什么舞蹈动作一样。
常梓绯看着渔果果这么欢快的“表演”,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