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就仿佛专案组从来没有收到这份资料一样。”
“那交给其他人不行吗?比如媒体?”陶鸣皱眉问道。
“但赌约是交给特定的几个人……”
陶鸣除了无语外,连奇怪的想法都没有了,这人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所以最后你心灰意冷了?在对方的帮助下确定了犯案的人员,所以亲自复仇了吗?”
“嗯,复仇了。”
陶鸣无言,这真是个……现实的选择。
又是半响的沉默……
“那……那个天才呢?”最终陶鸣的理智还是没有敌过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已经是这个国家某个在野党内拥有最大话语权之一的人物了。”
看起是已经没有好隐瞒的了,陶鸣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些什么,但看起来却和这个国家有关。
“你知道光州事件吗?”对方第一次开口询问起来。
要是问别的韩国历史,陶鸣可能还不清楚,但是光州事件却恰好有所了解。
“1980年5月18日至27日,发生在韩国光州,是一次由市民自发的要求民主运动。当时掌握军权的全斗焕将军下令武力镇压这次运动,造成大量平民和学生死亡和受伤。
也因为光州事件,从而敲响了韩国军人独裁统治的丧钟,加速了民主政治的到来。”
“但人们或许只看到了斗争、过程和结果,除了偶尔感叹一句前人的努力,却忘记了这些前人并不是来源于虚乌,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和最亲的人。”
“在那个年代,一群群年轻的信仰在冲击着那个时代,在铁血的镇压中,衍生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组织。”
“有的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在奋斗,有的为了个人利益在努力、有的以民主为由大肆搜刮着自己所需的一切。”
“就如同釜山海鸥,这个参与民主运动的组织,在遇见特别的人后,就成为了釜山最大的黑邦。”
“其中宗教教派的身影也随处可见,年轻人们渴望未来、长者们墨守陈规不想改变、父母辈们信仰缺少,摇晃的站在中间。”
“但鲜血,会让所有人都统一到一条阵线上,光州事件里死亡者的家属们,在那天才引导下,建立了一个特别的教派,而这个教派就只有两个宗旨。”
“复仇和未来。”
“这代表的是个人的情感和亡者的意愿。”
“并利用这种痛苦、利用这些痛苦中挣扎绝望的人们,将这个组织发展壮大。”
“我曾经想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周围的一切,但现实告诉我,这个国家无药可救,所以我决定了用眼睛去见证这一切,一直到他们的终点……”
“而柳永哲和那不知名的骑士,就成为了通往终点的契机。”
“现在……也到了我接受法律制裁的时候了,不过我希望那是在终点之后的新世界。”
理想主义?
亦或者个人主义?
听完这些话,陶鸣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这两个想法,但是陶鸣觉得更可能的是单纯的复仇……
从这些疯狂的行动方式来看,这已经是突破了人性的界限,比起期待这个国家未来什么的,陶鸣认为这更像是极致的破坏和复仇。
不提今天发生的一切,关于华城案中那些被害人中的老年女性,陶鸣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癖好的男人才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就现在听过关于过去的故事后,陶鸣更相信是那个所谓的天才做下的。
而韩忠硕在最后发现了什么,所以也做出了应对的谋划,至于结果是什么样,或许现在真的只能用眼睛亲眼看看才可以。
“啊!!!!!!!!!”
忽然前方的寺庙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漆黑一片的深山中,令人有些背脊发凉。
而坐在对面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向前走来。
陶鸣下意识的往后退步,两手微微抬起臂弩已经对准了对方的身体。
“对不起……或许我和那些我看不起的混蛋一样,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变成了自己眼中的垃圾了。”
听到这话,陶鸣忽然气得有些发抖,这个国家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甚至超过了曾经被冤枉时的那种烦闷。
但同时,也对眼前男人的态度感到愤怒。
“李汉才!!!”
“嗯?”
“吃我一腿!!!”
在李汉才从自己身旁走过后,陶鸣一声怒喝后,立马反身飞起一腿踹去,重重的踹在了对方的后腰上。
李汉才摔了一个狗啃S,但却没有吭声,反而是陶鸣叫道:“白痴、白痴、白痴……懂得利用宗教控制人,制造疯子、制作杀戮的人,怎么能够相信呢?”
“疯狂的制造流血事件,利用柳永哲这种变态制造恐怖事件,而后挑起韩国政党的疯狂对立,挑起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甚至制造更多的犯罪事件。”
“未来?亡者的遗志?”
“狗屁!!”
“听听这山林中的枪声吧,那是为了新世界到来的牺牲?”
“蠢货,那是杀人灭口的枪响,那是将一切都拉下地狱的杀戮。”
“他要做的是将这个国家拉入地狱!!!”
“而……这串念珠是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