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触所带来触电般的感觉,和一股扑面而来,混合着酒味的男人气息,自诩如石头一般冰冷坚硬的心,此刻,竟被眼前这个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带起了一丝涟漪。
我去,这怎么可能?老娘可是个杀手,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不能慌,镇定点,一世英名,不能败在这个家伙手上。可是,越是这样想,隐月就越感到一颗心跳动的厉害,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也感觉到一丝火辣辣的烫。
“你有病。”
听到孔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隐月心头一震,居然被这个人说中了。她确实有病,这是一种不能说的病,所以组织里没人知道她得病,甚至,除了她和那位已经死去多年的医生外,在这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可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不对,他不可能知道,他这是在故弄玄虚。
“你得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孔缺淡淡地说。
隐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不是故弄玄虚,被他猜对了,这怎么可能?
“所以你会爱上我,本来你不会,因为你一直都是迫害者,而我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却变了,你变成了受害者,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我是杀手,你是被杀之人,所以,在被我制服的那一刻起,你已经爱上我了,只是你才发现而已。”孔缺笑着说,笑的像一只逮到猎物的狐狸。
隐月沉默不语,她想辩解,可是她无力辩解,因为,这个年轻人说的都对,虽然听起来很荒唐,可是这种病就是这样,在这个世上,很多病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孔缺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掀开被子,并解开了绑住隐月双手的银丝,说:“你真的很美,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走吧。”
隐月不说话,也没动,而是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孔缺,冷冷地说:“虽然被你猜着了,可惜我还是要杀了你,因为,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舍得下手?”孔缺笑眯眯地对隐月说。
隐月一怔,突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冰冷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试试看吧。”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雇主以及组织了吧?”孔缺看着走到门口的隐月,问道。
“方家,水银。”
隐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雇主还有组织的名字,这一刻,她知道,往后的路会变得更加难走了。
孔缺戏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果然是他们,怪不得你们如此不堪,原来不过是国内的三流组织。”
“你少得意,我们总共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隐月说。
“比你还难对付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隐月停顿了下,看着孔缺,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孔缺笑了笑,说:“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你最好别盼望着有这样的机会,因为,那将是我杀你的时候。”隐月说完,深深的看了孔缺一眼,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