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把月楼带到了当时西安最好的医院,和梦瓷扶着她止住血,做完检查,然后离开了。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病床上的仍在哭泣的梦瓷,月楼柔声道:“你看,我的肚子仍然这么大,孩子怎么可能有事呢?”
梦瓷坐过来,纤手放在月楼肚子上道:“真希望不会有事呀!倘若她有事的话,我这辈子或许都会活在痛苦之中的。”
月楼道:“人还是看开点好。如果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岂不终生痛苦?”
梦瓷长长叹了口气道:“可谁又能看得开呢?世人岂不都有各种各样的痛苦。”
月楼没有想到看起来未经世事的梦瓷竟有这样的感触,不禁有些埋怨世事的无情。
突然,门被打开了。红杏、聪山一拥而入,林夫人随后也跟了进来。
梦瓷看见聪山,冷汗都流了出来。她马上抽出了被月楼握住的手,想要夺门而出。不料聪山挡在了她的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把她甩得趴在了月楼腿上。梦瓷本刚止住眼泪,这时又哭出声来。
红杏和林母没有搞清楚状况,都因聪山的举动吃了一惊。
月楼斥道:“你在做什么!”
聪山指着梦瓷,生气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把你推倒的。”
“不是。我摔倒之后她恰好看见,是她把我扶到医院的。”
聪山道:“你不用庇护这种贱女人。平常你都小心翼翼,为什么一遇到她就会摔倒?”
房门又被推开,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走了进来。
这护士被病房里的气氛吓到了。她将检查结果递给聪山,颤声道:“孩子、孩子、孩子没有事”。她说完,扭头跑了出去。
梦瓷听到这个消息,吁了口气,垂下头,也跑了出去。
“梦瓷!你回来啊!”
聪山皱眉道:“叫她做什么?”
月楼瞟了他一眼道:“她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一看见她就觉得恶心。”
林夫人轻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她扶月楼过来,月楼兴许已经流产了呢!你们真该好好谢谢她。”
月楼微笑说:“我都不知道她住哪里,怎么谢呢?”
红杏突然叫道:“你们废什么话呢!月楼既然没有事情,我们还不如吃火锅庆祝庆祝。”
林夫人啐道:“你觉得她现在能吃火锅吗?”
红杏这才想到怀孕的女人不能吃火锅,便闭住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月楼看了看母亲生气的面容,又看了看红杏满脸的愧色,心头一暖道:“那咱们就去吃火锅吧!大不了我吃三鲜的。”
红杏轻声道:“还是月楼好。”
林夫人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敢说话了。
这时的月楼正坐在凳子上织毛衣。今天是她的生日,房间里摆满了各界大佬送来的礼物。月楼对这些所谓大佬送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根据往年的经验,越是大佬,送来的东西往往更俗不可耐,反倒自家仆人和她家帮助过的人送来的礼物更五花八门、别出心裁。她把这些礼品单独放在了桌上。
只见门外走进一个肤色黝黑、衣服脏烂的丫头。她是陕北人,手臂上挎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篮子。她的衣服虽脏,白布却很干净。
她将篮子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赶快吃了它吧!”
她长得虽丑,但声音却婉转动听,让人不禁叹息这么一副好嗓子竟长在了一个丑八怪的身上。
月楼揭开白布。只见篮里有五个动物和花朵形状的馒头。一只鸡、一只猫、一只老鼠、一只雄狮。最让月楼意想不到地是篮里竟有朵玫瑰。玫瑰有花有枝,竟还有刺。花瓣用植物染料染成了红色。
月楼微笑道:“你可真心灵手巧啊!”
陕北姑娘谦逊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模具做出来的而已。”
月楼郑重道:“能刻出这样模具的你自然也很令人赞赏。”
陕北姑娘扭捏着道:“小姐就不要损我了。我先出去,还有人要进来呢。”
“好的,那你出去吧!晚上记得到大厅吃饭。”
“嗯,谢谢小姐”。姑娘转身说道。
这姑娘刚出去,果真有个男仆走了进来。
男仆手里拿地是一个包装精致的暗红色礼盒。月楼拆开礼盒,惊讶得合不拢嘴。
盒中是一个山水园林模型,她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家。模型里惟妙惟肖地雕着长廊、假山、造石、院落、房屋、水池、草木,竹林等等。池中竟还有浅浅的水。
月楼吃惊道:“这不是你雕得吧?”
“当然不是。我如果能雕出这种东西,也就不会在这里当仆人了。”
月楼微笑着说:“你倘若觉得这里的工资低,我可以给你调高啊!一定让你比陕西省长都赚得多。”
男仆摆摆手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已经对我们很照顾了,我们怎么还敢奢求更多呢?”
月楼放下毛衣,走过去,眼神真挚地看着他道:“没事,我这个月就给你们涨三倍工资。诶?这到底是谁雕得呢?”
男仆本想给月楼下跪,但想到她最讨厌仆人下跪,便感激涕零地说:“这是南郊的‘雕王赵’雕得。据说他的雕工比北京第一巧匠‘巧手七娘’李七兰的手艺还要好几倍。全中国恐怕也只有他能雕出这样的东西了。”
月楼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西安有这么个人。
男仆似是看出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