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找了一个靠后的,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两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便在刚才给徐勇引路的年轻学生带领下,向徐勇走来,徐勇也连忙站了起来。
“半山君!”为首的一位瘦削的男人,握住了徐勇伸出来的右手:“鄙人,杜亚泉!”
“久仰久仰!”徐勇连忙自报家门:“晚辈徐勇,字敢先,杜先生您称呼我小徐行了!”
杜先生连忙客气道:“不敢不敢!”接着,让过了后面的那位:“这位是邵力子邵先生,民国日报的大编辑,也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
徐勇一听,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我党的,又好像是他党的,但是无论如何,肯定后来是个大人物,连忙伸出右手,用力的摇了起来:“邵先生,您好您好!”
邵先生虽然满面忧容,但是也挤出了一丝笑容:“徐先生,久仰久仰,您在申报以及东方杂志上的几篇文章,我都看过了,特别是那几篇对比美欧各国制度优缺点的文章,令人耳目一新,读之有如醍醐灌顶!”
徐勇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作为一名后世标准的宅男加上键盘政治家,自己这一方面确实还蛮擅长的。特别是现在,所有人都用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欧美,而自己却能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当然能令人耳目一新:“先生谬赞了,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还望先生指正。”
“不敢不敢。”邵先生连忙谦虚道:“我从未去过欧美,自不知从何谈起,近日事务繁多,待诸事完毕,再和先生秉烛长谈。”说完,邵先生对徐勇拱了一拱手,往演讲台走去。
讲演最先的,当然是召集人邵先生,邵先生也没有做太多准备,只是拿着一张薄纸,面色沉重的站在了演讲台上,原本还有一些议论声的会议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各位同学!各位同仁!”邵先生清了清喉咙,语带沉重的说到:“首先,感谢诸位前来,一些闲言碎语,今日再提,也不太合适了,自五月四日,北平的诸位同学奋起抗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本埠的同学和工友们,也已经有了五日了,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里,有一张陈先生,李先生的电报,上面言明了北京市民对于此次事件的宣言,下面,我给大家读一读”说着,邵先生扬起了那张纸,声情并茂的朗读起来。
“中国民族乃酷爱和平之民族。今虽备受内外不可忍受之压迫,仍本斯旨,对于政府提出最后最低之要求如左:
(1)对日外交,不抛弃山东省经济上之权利,并取消民国四年七年两次密约。
(2)免除徐树铮、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段芝贵、王怀庆六人官职,并驱逐出京。
(3)取消步军统领及警备司令两机关。
(4)北京保安队改由市民组织。
(5)市民须有绝对集会言论自由权。我市民仍希望和平方法达此目的。
倘政府不愿和平,不完全听从市民之希望,我等学生、商人、劳工、军人等,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特此宣言,敬求内外人士谅解斯旨。(各处接到此宣言,希即复印传布。)”
读完,邵先生也不再讲其他了,直接走回台下。下面,就是一些青年学生,已经工商业人士的演讲,台上的人声泪泣下,台下的人怒目员睁,恨不得立刻去北京,和那些汉奸走狗卖国贼拼命去。
良久之后,杜先生也演讲完了,主要还是说要坚定决心,响应北京学生的要求之类,只是最后临下台时,杜先生说道:“今天,我们诸位团结在一起,为了巴黎和会而抗争,为了世界公平而抗争,为了中国人民而抗争,而在一周前,我结识了一名良师益友,当时他刚从美国留学归来,他对于巴黎和会,以及世界形势,有着自己的见解,这些见解,让我耳目一新,下面,我想邀请,徐勇先生,给我们讲演讲演!”
“X”徐勇以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骂了一句娘,自己可没有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更没有演讲稿,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上考么?当初邀请函上也没有写要演讲啊,他却不知道,这时候的演讲,大都是即兴演讲,很少有准备好了的。现在是不上,也得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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