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抱着酒坛。
“周方士您在吗?”店小二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抬手敲门。
周信白了一眼那俩装作没听到敲门声的人,走过去开门,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那个白眼不是他翻的一样。
饭菜很是丰富,店小二讨好的躬身道:“这是小店的一点心意,几位方士慢用,若有什么喜欢的菜色就告诉小的,小的吩咐厨房的人做。”
周信从袖袋中掏出碎银子,随手拋给他,道:“你下去吧。”
那店小二喜笑颜开的接住银子,点头哈腰的带人退了出去。
郑飞两眼放光的盯着酒坛子看,脸上带着讨好,对周信道:“师兄,咱们喝一杯怎么样?我就尝尝味儿。”
周信看也没看他,拿过酒坛子放在自己手边,头也不太抬道:“吃饭。”
郑飞是个无酒不欢的人,他气馁的坐下,看着酒坛子满脸的馋像。
哐当一声。
郑飞从地上爬起来,眼冒火星,攥这拳头就朝扬枭打去。
原来他与扬枭同坐在一边,扬枭使坏心眼把他的板凳撤到一边去了,郑飞只顾着可惜美酒了,没注意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摔了个四仰八叉。
扬枭左躲右躲的,躲在周信身后,贱了吧唧的道:“打不着,哎。就是打不着。”
两个镖行大汉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你抓我躲。
周信忍了又忍,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挂不住了。
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迅速扭过上半身,一把抓住还在得瑟的扬枭,抬脚踢在他膝盖上,把扬枭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与郑飞两人把他打的够呛。
打完了,人也都老实了,三人又恢复原来的气氛,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饭。
就是扬枭时不时的龇牙咧嘴,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就是衣服头发乱糟糟的。
那是都打在身上了,他一动就那哪儿也疼。
几个人老老实实的等到晚上。
不知何时,屋中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摆着一张毫无生气的死人脸,黝黑的眼珠盯的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此人除了碑耆就没别人了,他奉命来给他们传达命令。
那三人浑身发冷,呼出来的气体都成了白色,他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那还有下午时那活泼的劲头。
碑耆从黑暗中走出来,烛台的火光一晃一晃的,照的他的身影更加恐怖阴森。
“见过守门人。”
跪在地上的人磕头见礼,比今早见皇上时还要恭敬万分。
碑耆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向他们,难听的嗓音听的人浑身难受:“你们要做的就是跟着他们,让他们安全到达扬州,在安全的回到京城。”
被派去扬州查李晨语的这群人本不应该凑在一起去往扬州,京城离扬州有两三千里地之远,快马加鞭也的一个多月,期间变数太大,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会打乱他们自己,或者是跟他们接触过的人的命运,这很麻烦。
他们若是不好命的跟李晨语遇见了,死一个,地府就的花很大的力气,也未必能控制住事情的走向,都死了那就全乱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时刻跟着他们,尽量避免无法预测的意外,让他们怎么去的扬州在怎么回到京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