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更何况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又怎么会把一个区区道士的清白放在眼里。
赵半瞎已经在扬州大牢里待了好几天,他此时是哑巴吃黄连,又心灰意冷,只等这哪天死了干净。
赵半瞎被冠上妖道的称号,他这个人已经被毁了,到死可能都无法洗脱身上的污名。他年逾半百,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一生从未做过恶事,此时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除了心灰意冷,他还能怎么样。
他知道,知道李晨语不会上当,那是个不能得罪的人,自己跟她连情分也无,她又怎么会来救自己。
救?谁还救的了自己。
抓到李晨语后就还自己清白!呵呵,这辈子到死,也等不到那天了吧!李晨语是什么人,不,她不是人。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抓的住她!
这般想着,赵半瞎青灰的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嘲讽又凄惨。
躺在牢房干草上的赵半瞎老了很多,几日而已,曾经乌黑的头发成了灰色,两鬓泛白,两眼无神眼窝深陷,颧骨在塌陷的脸上突出,脸色像是干枯的叶子,憔悴异常。
他病了,那些人又怕他病死,每日人参汤药的给他养这,但他依然病的严重,日渐消瘦。
大夫都说他是心病,心病无药医。
李晨语在得知赵半瞎的事之后,心里就像卡了一根刺,顿时没了逛大街的兴趣。
她跟赵半瞎没什么交情了,但赵半瞎被她连累了,这是事实,她还没有坏到幸灾乐祸得份儿上。
穿越了大半个城,李晨语又找了一个新居所,同样是无人居住的空院子,但环境却差很多,院子里满是枯萎的野草,让人无处下脚,房屋破败,有些屋顶已经塌陷了。
她新找的居所,跟大户人家的后院没有可比性,但那家死了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那个院子里去了,那地方显然要热闹一段时间,她住在那儿一分好处也无,趁早走了的好。
小身板浮在半空中,她快速的跃过大院,衣襟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
锁在门上的铜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身姿轻盈的飘着进去了。
屋子里满是灰尘,霉味很重,一看便知是长时间无人打理,但这样的环境让她更放心,最起码不会在遇见什么人。
来到古代后她就是麻烦的代表,什么污七八糟的事儿都能让她遇见了。
在看李晨语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人还在屋子里就用精神力打扫房间里的灰尘,屋子没收拾干净,人却脏的乌漆麻黑的,被呛的不停的打阿嚏。
她捂着嘴,憋的小脸通红。
这座院子并不大,四周都有人住,她若是发出太大的响声,隔壁就能听见动静,这是小心谨慎无大错。
这户人家可能是太久没人了,李晨语收拾了半天,才算有个能睡人的地方。
“这种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在偷拿人家被子的李晨语不仅这样感慨。
她觉的自从来到古代之后,自己早就碎完的节操,时不时的蹦出来刷新底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