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唉,”赵半瞎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劫匪叹气道:“这可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哼,”李晨语面带嘲讽道:“岂止是穷山恶水里有刁民,那哪儿都有。”
哪哪都有岂不是连他也包括在内。赵半瞎装作没听到,提起地上的人。
那人还在嘟囔这:饶命。
他本以为这一老一小不敢下死手杀了他,才那么痛快的让兄弟们撤退,弄走马车也是他打出去的暗号,指使他们干的。他顶多也就是挨顿打让他们出出气,让他没想到的这顿揍不是挟持他的人打的,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瘦弱女孩能下这样的狠手,不,是狠脚,他感觉的出来肋骨已经断了几根,若是断裂的骨头扎进内脏中,那他岂不是要死。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劫匪赖在地上不起,赵半瞎一拉他,他就哭求,一个大老爷们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打起了卖了可怜的牌,“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这样的勾当,今年年景不好,地里的收成年年不够吃,可怜我哪不满三岁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我哪掉了牙的八十岁老母,没吃没喝的要饿死,我若死了,他们一天也活不了啊,求求你们看在老人孩子的面上放了我吧,饶了我吧。”
劫匪跪在地上,冲着他们连连作揖哭求。
一个大老爷们赖在地上不起,赵半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又怎么拉的动他。
他累的直喘气,也没能把劫匪拉起来。又听他说的甚是可怜,明知他说的是假话,还是不免有些动容,若是能吃饱喝足,谁还会干着杀头的买卖。
李晨语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一个劫匪在那叭叭。天下的吃不饱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跟他似的拦路抢劫。不是她富有正义感,是这帮不开眼的劫匪选错了对象。
她淡淡一笑,对赵半瞎道:“把匕首拿来。”
赵半瞎明白她什么意思,他们若是再不走,等会儿被杀回马枪的劫匪包围了,到时在想走可就难了。
他是心里可怜穷苦不假,但也不是脑子里有坑,想现在就放了这劫匪。
闻言,他掏出匕首,也不给李晨语,又将匕首架回劫匪脖颈处。冷冷道:“你是让我给你放点血再走,还是现在就麻溜的站起来跟我们走。”
劫匪噙着眼泪的小眼,又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赵半瞎:“您老不会杀了我吧。”
李晨语嘴角抽搐,扭过头不看这个怂包,心里一阵阵的恶寒,这么一个大汉,说掉眼泪就跟放水似的,这不要脸的功夫耍的也太溜了。
赵半瞎忽视那双含情脉脉的泪眼,匕首朝前送了两分。
那劫匪嗷的一嗓子,麻溜的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赵半瞎也不是吃素的,匕首紧随其后,又稳稳当当的架在原地。
不过事情尴尬了,赵半瞎中等身材,站在人高马大的劫匪面前显然是太矮,他举着胳膊才能够着劫匪的脖子。
能做劫匪头目的人显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怂。
他一把就将赵半瞎推的后退这踉跄几步。他的脖颈虽被划出了血,但这显然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口。
他拔起腿来就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