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有多开心,季白的脸就有多黑,从小到大没被打过巴掌的人,连身上的疼痛都没先前那么难以忍受了,他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但一看到李晨语带着意有所知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巡视时,他就忍不住火大。
“你不是敢杀我吗?”季白冷冷一笑,道:“来吧。”
“爷,不可,”洗砚提这剑,担惊愤恨的双眼狠狠盯着李晨语,凌厉的目光恨不得戳烂她。
季白与李晨语的谈话全被众人听在耳中,季白带来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他们的主子曾被李晨语打肿过脸,这是耻辱,他们生怕自己的主子想不开激怒李晨语。
这就是关心则乱了,平时季白在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形象,变成了不甘受辱拼死一博的壮士。
“杀人而已,”李晨语丝毫不被他激怒,淡淡道:“该死的人,他总会死在我手里的,你急什么呢?”
“晨语。”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对李晨语来说在熟悉不过了,正是被带过来的赵半瞎。
他本提心吊胆的等着李晨语回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师兄,望向师兄失望痛心的目光时,赵半瞎有苦难言,最终化作一句:“师兄若还信得过我,就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章庆丰质问的话在也吐不出口,千言万语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他对这个师弟失望至极,不置一词的甩手便走了。
章庆丰的事儿横在赵半瞎心头,但李晨语身份再次暴露的事儿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一路跑来,见此情景也只是一丝惊讶,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
没死人,没死人就好。赵半瞎想。
唰的一声。
明晃晃的剑架在赵半瞎脖子上,领导众黑衣劲装的青年男子喊道:“你若不放我家主子,我就杀了他。”
话毕,长剑往前一送。
赵半瞎闷哼一声,脖颈处的鲜血顺着衣领流到胸前的衣襟上。
章庆丰提着心不自觉的朝前一步,担忧立即又袭上心间,刚在心里发过再也不管赵半瞎的誓又被抛在脑后。
外围的群众中则有人低低道了一声好。这人不是别个,这是被同样手法威胁过的楚河,他此时也在其中,脸上被包裹的密不透风,脖子处也缠着白纱。
他是恨不得赵半瞎被多被放点血,以报他被放过血的仇。
回答青年男子的是一声娇笑,笑了片刻,李晨语才道:“要杀要刮随你便。”
说的跟好像她全全做主了似的。
赵半瞎苦笑,闻言他也不觉的失望,道:“拿我是没办法要挟住她的。”
“你——”男子黑着脸,又将长剑送了两分。
鲜血哗哗往下流,赵半瞎是痛苦又彷徨神情,他道:“你不如放我去劝劝她。”
青年男子犹豫片刻,收回长剑,在赵半瞎耳边低声警告:“我家主子若是有事儿,你和章庆丰谁也别想活。”
赵半瞎点头,表示他明白。
他一手捂这流血的脖子,便朝李晨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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