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
此时天以黑透,李晨语赵半瞎二人正坐在火堆旁烤火。
“今晚还赶路吗?”赵半瞎问对面的小人儿。
“不了,休整一晚,明天在走。”火光照射的她的小脸儿也添上一层暖意。
赵半瞎点头,就听对面的人道:“他醒了,你去看看。”
闻言,他看向车窗中有一点火光的马车。站起身走了过去。
“季公子,你可是醒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幕中,他声音不自觉的压低。
“恩,”季白撑这胳膊,坐起了身,他动了动干喝的唇,声音嘶哑道:“可有水。”
“你失血过多不益移动,我将水递给你就是。”
赵半瞎蹲下身子,手中握了根木棍,在火堆旁扒拉起来。
一个水囊被他从火堆下的洞口拉出来。他拍拍打打的就拿着水囊递到马车里。
“你感觉可好点了?旁边的包袱里放着药,你看着用一些。”赵半瞎站在窗口处揣着手,与季白闲话。
季白拿到热水囊时诧异了一下,接着便连喝了几大口。
他失了不少血,口干舌燥是最正常不过得了。
闻言,季白就将不远处的包袱伸手勾了过来,他看了看,就选出其中一瓶,就这水吃了下去。
复又将水囊从窗户处递了出去,低声道了一句:“多谢。”
“公子不必客气,我们掳走你也是情非得已。”赵半瞎的解释没得到任何回应,他轻叹一声,就又回到火火堆旁。
“怎么,”李晨语笑道:“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了?”
她这话说的在场二人皆是一脸难看,赵半瞎还好点,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李晨语的说话之犀利。
季白却嫌弃的闭上眼,大骂她粗俗不堪。
当事人却一耸肩,撇了撇嘴,又去摆弄她的烤野兔去了。
野兔子的肉中油少,但还是被烤的呲啦有声。
赵半瞎饿了几天了,美味当前他却没啥胃口。今日在走时章庆丰看向他痛心疾首的目光缠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心里全是愧疚,有苦不能言,众叛亲离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赵半瞎本就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又添了一丝愁苦。
有是幽幽一叹,他对面的李晨语望向他,“你尽然这么担心你师兄的话,就回去好了,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也好,省的一天到晚跟念经似的,叹个没完。”
赵半瞎苦笑着摇头:“若能告诉他我又何必要隐瞒,师兄知道也没任何好处,徒添烦恼罢了。”
李晨语却不那么认为,“说不定你师兄还想接替你呢。”
赵半瞎撇了她一眼,幽幽道:“我倒想有人能接替我。”
省的总被你拖累不说,还跟着你一起倒霉。这下半句话被他在心里念了念,没说出口。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李晨语立马就挑眉道:“这么想解脱呢。跟着我是比死还痛苦的一件事儿?”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没那个意思,”赵半瞎矢口否认,他才不会承认,李晨语的冷眼他可不想时刻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