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赵半瞎来回看了看,在中间和稀泥:“算了晨语,什么方法也不能让他立时就好,明天照常赶路就是。”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季白面前,“这是你下属备的药,应该是补气血用的,你服用一些,明天别耽搁赶路才好。”
那个药已经被她征用了好吧。李晨语撇了撇嘴,也没吭声。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不多时,困顿的赵半瞎便歪着脑袋睡过去了。
只剩面面相觑的两人。
季白挪开与李晨语对视的目光,轻轻道:“多谢你。”
“呵,”李晨语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谢谢有什么用,你倒不如少废点找我麻烦的心思才好。”
季白静默片刻,又将目光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我说的话,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李晨语勾唇无声笑了笑,道:“会给你机会让你证明的。”
她的意思就是会放了他。季白心里这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敌对的两人,也没唠嗑的兴致,各自闭上眼,休息起来。
阳光驱散黑暗,新的一天,又来了。
又一次一夜未眠的李晨语睁开双眼,便看到对面两人睡的正香。
“都起来,赶路。”
李晨语一嗓子吼醒了两人。
赵半瞎在迷糊。
季白则在想,她还是大舌头吐字不清,蛇毒未清?
“赵半瞎,你的草药是不是不对症啊,我怎么还是大舌头,话都说不清了,舌头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你的草药有毒。”
“啊?”赵半瞎连忙走到她跟前,“你说什么?怎么还是含糊不清,你嘴巴没事儿吧?”
你说她这个样子想没事儿吗?李晨语甩出两记眼刀,白了季白一眼,甩这手就走了。
赵半瞎挠挠头,对季白道:“走吧。”
三人的速度慢的很,主要是季白拖后腿,只歇了一夜,他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能走快才怪。
季白好好的一个贵公子,现在是狼狈的不行,他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上面沾着灰尘,挺拔的身姿,也成一瘸一拐了。
赵半瞎看他这样直叹气。
这梁子算是结大了。赵半瞎想。
走了小半日,才算远远的看见村落。
李晨语脸上多云转晴,脚步更加轻快起来。
季白左右看了看,巡视了一圈,李晨语竟然没了踪影。
“她怎么不见了?”
赵半瞎也纳闷呢,闻言,道:“可能去探路了,你一路上做了不少标记,她是怕被你的人埋伏。”
季白无语,怪不得在望涯路时他们连马车也没处理,只放走了马儿。以她的机警,怕是早就知道他一路留了标记了。
不多时,李晨语就返回来了,笑望向季白,道:“你的属下应该统统开除,他们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找不到这儿来。”
虽不明白开除是什么意思,但看她表情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季白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的属下跟你是没法儿比的。”
“讽刺人也这么含蓄,果然是斯文人。”李晨语噎了他一句,又转身领路。
季白毫不改色的跟上。
赵半瞎断后,时不时扶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