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说过要你本尊家人的八字,我一直都没空去查,若是问季白的话,他应该知道,”这件事赵半瞎几乎忘了,若不是今天李晨语的话,他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真是大意,怎么就忘了呢!
李晨语垂眸,神色暗淡,“你别管了,我找季白要。”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算作孽吗?
赵半瞎张了张口,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失落的李晨语,倒了杯水,放置她手边。
“人死不能复生,你有这份儿心就算是尽到心意了,到时多烧纸钱,让他们日子好过点儿。”
“嗯。”李晨语轻嗯一声,她确实应该早日把这件事儿提上行程,只说不做,不是她得风格。
“衬着船还没启程,我今日就上岸准备东西,简单的为他们做场法事,超度一下亡灵。”
“今天可能办不成,”李晨语抬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朝赵半瞎笑了笑。
“也对,季白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些人的八字,等到了金陵在做法事,大概再有一个多月就能到金陵,坐船坐的不耐烦了吧?”
赵半瞎转移了话题。
李晨语抬头,带着几分好笑,“我巴不得多坐会儿船,这日子是无聊了点儿,但这样的日子不正是我所求的吗!我有不耐烦?”
“你的不耐烦都写在脸上了,整日里不开怀的模样我以为你是不耐烦了。”赵半瞎笑眯眯的。
“我看不耐烦的是你,”李晨语顿了顿,目光在赵半瞎脸上扫了一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会欲言又止?简直太稀奇,看的赵半瞎直呼惊奇,“你想问什么吗?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对于李晨语的言论自由,赵半瞎简直想哭,上次这个丫头还问他有没有看过春宫图呢!
哎呀,真是想想都让人不好意思。
“没啥,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等我想起来再问你。”李晨语顺势揭过。
赵半瞎古怪的打量她,只当她又在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老时间老地点,李晨语用了午膳,就又在夹板处向阳最好的地方晒太阳。
“哪位……姑娘,是五爷的亲眷?”一胖一瘦两人被簇拥这出来。抬眼就看到半躺在摇椅上的李晨语。
“不是,”宋庭的得力助手周宁海挡在两人探究的目光前,笑道:“姑娘家的我们不好议论,我送二位下船。”
李晨语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一马平川,哪里就像个姑娘了?
哦,是宋庭,这两人刚上船的时候,宋庭跟她打过招呼。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来,李晨语侧头,看到白衣翩翩的季白走来。
随着季白的到来,有淡淡得酒香气传出。
李晨语就朝他脸上看,面如冠玉,神色清明,没有一点儿醉酒的意思。
“用膳了吗?”
季白经常这样问,李晨语收回目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