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看见刚才哪个婆子一出门就撇嘴的样儿。”李晨语学着婆子的样子,嘴角一撇,斜这眼就翻了个白眼珠子。
赵半瞎被她搞怪的模样逗的一乐,笑着摇头,“你跟一个婆子计较这个干嘛,你不是说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的臭毛病吗?”
李晨语揉了揉用力过猛的眼,“像那个婆子这样一秒钟就变脸的,猛然间看见了就想说两句。”
你是猛然间看见吗?你是一直盯着她还差不多,赵半瞎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点头道:“甭搭理那些下人,世间百态就是如此,走到那里都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生活在大宅门里也不容易,没点捧高踩低的手段也不好生存。”
“他们是没错,我估摸这大宅门里是个人都有百来十个心眼,就拿刚才差点被开除的小姑娘们来说,”李晨语顿了顿,解释了一下何为开除,就又接这道:“那几个小姑娘里面有几个都哭的满脸泪了,愣是咬着牙没吭声,她们要是哭出来或者要个说法的话儿,季白肯定把她们给调走了。”
赵半瞎跟着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主人家绝对的权利,奴仆只能遵从不能质疑。
所以我说季家规矩好,几个小丫头都能识大体,要是有一个哭出来,那我们脸面上就不好看了,季白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立时就安排妥当了。”
李晨语撇嘴,站起身挥了挥手,“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去吧。”
脚下一拐,就进了耳房,先入眼的是一扇大坐屏风,上面一副风景画,小桥,流水,荷花满塘,鱼嬉花中。
绕过屏风,先入眼的是一张临窗大炕,上面铺这猩红的毯子,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被褥,两边有一对梅花黑漆小几,右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口小鼎,右边几上摆着美人觚,里面插着一束鲜花。
地下西面一溜四张大倚,上面铺着银红撒花垫子,底下四副脚踏,两边又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茶花俱全。
又是一道屏风,初一走进,清香气息扑面而来,李晨语狠嗅一口,有点儿像是枣花的香气,清香,甜。
放眼看去,值得一说的是哪张拔步床,李晨语第一感觉是大,拔步床分为两部分,前面是由雕栏,挂柱,倚栏组成。后面才是床,光滑如水的丝绸制作的被褥,平整的铺在床上,李晨语伸手摸去,直觉的这布料比她的脸还要光滑,赞叹不止,“这就起有钱人家的生活,真是腐败,做被子竟然还用丝绸,随口喝口茶都是上品龙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啧啧,好腐败的一家子。”
转了一圈,李晨语回到大炕处,鞋子一甩就爬了上去,她真不喜欢那架拔步床,太沉重了,帘子一放下来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太封闭了,她不喜欢。
知道拔步床则是看过有工匠制作这个,当初想着要一架古香古色的床,刚刚她见到完整的拔步床后顿时不喜欢了。
还是炕好,四面开阔,看着舒服。
李晨语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没有一点儿的困意。
“神君,您醒了吗?”李晨语压低声音,用神识与黑龙接触。
等了半晌,黑龙一丝动静也没有。
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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