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有。”
说到这,女子早已哽咽的不成样子,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俯在季白腿上小声哭了起来。
一声长叹,季白摸了摸女子的头。
“成碧姐姐可别哭了,爷一夜没睡,头疼呢,你这一哭等会儿让别的姐姐看见了,还以为咱们爷怎么了呢,又要哭一回,其实没什么大事,没两天我们就把爷给救出来了。”
“还说,你还有脸说,”成碧攥着拳头就朝不会安慰人的洗砚身上打。
“你们好大的本事,带着你们那么些人还让人把爷给伤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消息送出去一封又一封,你们回都不回,可知道这边的人急成什么样,又是哪个杀千刀的贼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家爷?可有将他送官?”
成碧又是打又是一口气问了许多,气喘的瞪着抱头的洗砚。
“这这这……成碧姐姐怎的这般泼辣,”洗砚捂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葱白细长的手指,指着洗砚,成碧的俏脸腾的一下红了,身子一扭双手捂着脸,又嘤嘤的哭起来。
洗砚反倒松口气,他实在不会撒谎,又面对的自己人,几句话说不好就露馅。
成碧明白她不该这样哭的,但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盼这主子赶紧回来,又见主子消瘦了许多昨夜伺候主子更衣时又见了身上的伤口,当时就哭过一回,此时又提及,多日来的心焦担忧就再也忍不住,才会做出打洗砚的失礼事儿。
成碧一时有点后悔,哭了一会儿就制住了声,拿出水湿的帕子擦了擦脸,就又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起季白不在家时,发生过什么事儿。
说了一路,进了季府大门才住了口。
下了马车,季白就直奔内院去,此时天刚擦亮,内院的门刚刚打开。
看门的婆子见到来人,眼睛一亮就是一声惊呼,请了安就小跑这进入禀告。
被洗砚一把拦住了,说了几句话,赏了块银角子。
季白脚步不停的来到正房。
路上洒扫的丫头皆是欢喜出声,活也不干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伸着脖子朝正房看。
正房门被推开,季白抬脚就进去了。
“啊,”有人惊呼,“五爷,您回来了!”
季白笑着点头,“老夫人可醒了?”
女子下意识的捂着嘴,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大眼中蓄满了眼泪,簌簌而落。
“嘘,”季白朝被惊呼声引过来的另一个女子做了个噤声得手势,拍了拍哭泣女子的肩,就抬脚朝内室走。
没多时,内室就哭声一片。
这日清晨,季白吃到撑才被放过。
被一位满头黑发,面容端庄秀美的妇人拉着手,坐在炕上说话。
“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季白面带愧疚,握着老夫人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