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重。”
李晨语摆了摆手,送走季白插上了门。
出了正房的季白抬头看向依旧是黑幕的天空,撇了一眼身后的门,才大步离开。
几盏棕色的灯笼在不远处来回移动着,听到脚步声,洗墨面露惊喜,回头看过去。
“爷。”
其他三人的动作一致的回身看,急步迎了上去。
跑的最快要数洗砚,砰砰砰的脚步声,震的万籁俱寂夜空下,都是回声。
“爷,您总算出来了,”洗砚打着灯笼只看见一角衣服,就确定是季白无疑,担忧的话脱口而出。
一双眼睛把季白打量个遍,“太好了,属下们只听见几声响,提心吊胆的等着,真真是急死个人了。”
“我无碍。”
“爷还说无碍,您是没瞧见您现在的脸色,苍白的很,眼睛也没神儿。”洗砚不客气的点评,忍住啐一口的冲动,他这一夜,不知道啐过多少回了,现在主子在跟前,还是算了吧。
季白撇了一眼洗砚,抬眼看向另外几个规规矩矩行礼的人,“你们继续守在这里,明日我会派人来,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看见什么,立马告知我。”
四人齐齐应了一声是。
洗砚提着一盏灯笼在前面带路,嘴里说个不停,“最开始我们四人守在院子外,隐隐约约的听到有说话声,但说的什么听不真切,最开始簪子爆开的那声响其他人也听到了,属下们赶走了几个人。
不过,自从您出来在进去后,除了大老爷派过来看情况的人,就没别的人在来打探过。”
“嗯,”季白轻嗯了一声,吩咐道:“明天你去查一查,今夜都有什么人来到过闻春院前。”
“是。”
洗砚快速扫了一眼季白,又扫了一眼,吭吭哧哧了半天,“爷,今天那个簪子?”
季白停下,负手而立,淡淡笑了笑:“你说那是什么?”
洗砚来回左右的看了看,一手挡在嘴边儿,声音压低低的,“属下觉的,那是,那是,鬼……”
咽了咽口水,急急解释,“若不是鬼,那簪子怎么会突然爆开?属下还看见黑气了呢,一下就觉得好冷,现在这个天儿,怎么可能会冷。那不是鬼的话,难不成是仙?”
望向一脸渴求解惑的洗砚,季白没有生出丝毫的意外,若是看见那样的事儿,他们还不怀疑才有鬼。
“不要对今晚,或者李晨语起好奇心,”顿了顿,季白的声音放柔和了些许,“好奇心会害死你。以后看见什么,想到了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不得泄露出去丝毫,若是守不住,爷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话到最后已然严厉无比。
扑通——
“爷,”洗砚跪倒在地,举起一只手,三指朝上,作发誓状,神色严肃认真,“若洗砚将有关于李晨语的事情泄露丝毫,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重的誓言,不会轻易发出,洗砚用这般行动证明自己,季白对他的衷心毫不怀疑,“我对你向来信任,你也从没让我失望过,你做的很好。”
能被认定,洗砚差点儿泪奔,要知道,主子可从来没夸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