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那周神医谁的面子也不卖。这叫什么,叫好人有好报啊,以后要多多做好事,不定哪天就有回报了。”
闻言,季白笑了一回,“大哥当时救人一命,为的可不是回报,这事儿,当真是缘分。”
福伯道:“少爷说的是,这可不就是缘分吗,十几年了,还能因为当初的一件善心事,帮这解决了这么一桩事,怪不得圣人说广结善缘,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洗砚接着挠头的动作撇了一眼李晨语,道:“定数什么的不知道,但周神医出了一道道题,为难咱们呢。”
福伯紧问:“什么难题?”
洗砚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偷眼看着李晨语,暗想她会怎么办,又想她的诡异能耐他见识过,想了又想,也只有数树叶这一种可能。
心里惊奇的福伯也在虚看着李晨语,想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在五天之内把一颗四人环抱的大树上有多少叶子给数清楚,这怎么可能办得到,这根本就办不到,五爷怎么任由她随意许诺呢!
季白在一旁清楚的将几人的神情收在眼底,心里也甚是好奇李晨语会怎么做,就发了话让几人退下去。
这次换了宋庭守在院子里看门,他闲坐在院子里中间,竖着耳朵准备着听屋里的说话声。
给李晨语倒了一回茶,见她沉思,季白问道:“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把一树的叶子数出来?”
“我正要跟你说,”李晨语放下支这脑袋的手臂,面向季白,“我是这样想得,要想省事儿的话,可以把叶子都打下来,留几片在树杈上就是了,周人瑞只说数清有多少片树叶,他可没说不能把树叶子都打下来,这是话里的漏洞,我钻了空子,他也不能不认。”
季白无语了一阵儿,觉的她这样想虽不厚道,但也没大错,但若真这样干了,那是大大的不妥。默了一阵,见她吃完了点心,才道:“你若这样钻了空子,一下就得罪了两个人,首先是陶老,他之前也说过,他尤其喜欢那颗银杏树,咱们是客,就算陶老没那么喜欢那棵树,你也不能把树叶都打落,那样太失礼。
“其次就是得罪了周神医,你这样明显就是捉弄人家,他勉强认了,心里想必不舒服的很。打落树叶的事儿不妥的很,千万不能这么干,我们是请人,不是结怨的。”
掰开揉碎的解说,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李晨语,知道此路不通,叹了一声,双手捧着脸,面露无奈,“那就只能去傻傻的数叶子了,费时不说,还费力,等数出来,也给我累的够呛。唉~”
季白笑了笑,回身把旁边小几上的点心端到她面前,道:“你大可不必说五天之期。赵先生哪儿有大夫照看这,耽搁一时也不怕,来之前你用功连连几天驱逐阴气,向来也是累的很。”
李晨语撇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多谢关心。我最不耐烦一件事儿拖很久,周神医的事儿都拖了小半年了,我烦透了。现在既然来了,快刀斩乱麻才是我的作风,以后有的是时间休息,不在乎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