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一套,喜欢有话当面说清楚,哪怕你们只是奴才。”
她话音未落,黄莺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连的磕头。
“请少爷息怒,柳儿还小,她什么也不懂,都是听了外面那起子人嚼舌根子才学这说,”她摸了一把眼泪,哽咽的抽气,抽抽噎噎道,“是黄莺不好,黄莺没教导好柳儿,少爷要罚就罚黄莺把,柳儿还小,她什么都不懂,不是有意说少爷坏话的,求求少爷,要罚就罚黄莺。”
柳儿刚一开始有点儿懵,听着黄莺要替她受罚,就咬着下唇倔犟又不服气的看着李晨语。
黄莺一席话说的李晨语心里直想笑,这个自作聪明的黄莺,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柳儿嚼舌根子,说她坏话,还深明大义的替柳儿受罚,这是替柳儿受过?这是在做了婊子还立牌坊。
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
李晨语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岔岔不平,像是被屈就了的柳儿。
她走上前,坐在临窗的大炕,歪着头打量柳儿。
胖乎乎小脸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身材也胖胖的,不管怎么看她,柳儿都不像是个深宅大院儿里的丫鬟。
柳儿被直勾勾的看着,羞愤起来,他是个少爷了不起啊,少爷就能想怎么看姑娘家就怎么看啊,他竟然看自己的胸口,他,他太过分了。
“你,你看什么?”她气恼的喝道,脸上涨红一片,眼睛瞪的更大了。
李晨语不施压就充满压制性的目光,淡淡收回,转而看向跪在地上还在小声哭泣的黄莺。
柳儿跨了一步,像个勇者一样,挡在黄莺面前。
脖子一梗,大无畏道:“你要罚就罚我,是我说你坏话的,跟黄莺姐姐没关系。”
抽泣的黄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她就是算准了柳儿单纯的性子,才会用这些小手段把她推出去,她又江妈妈护着,不会怎么样,但自己能到这个院子来,太不容易了,要是因为这么点儿事儿被遣回去,那太可惜了,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到五爷,是多少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虽然自己是个寡妇,但寡妇有寡妇的好,只有男人才懂。
就算五爷看不上自己,这里这么轻松,也是不可多得的,说什么也不能被赶出去。
她眨了眨眼,眼泪迅速聚集,抬起头时正好让人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抓着柳儿的衣摆,哭道:“你刚进府几天,懂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说了什么也是无心之举,我不一样,我虽然也刚进府不懂规矩,但我到底比你大那么多,这个责任应该由我担这。”
她哭诉完,膝行几步,抓着李晨语的衣摆,一只手用袖子擦干眼泪,做出刚烈的样子。
“少爷,我们不懂规矩,还请您责罚,”她道,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我只怕被赶出府,在被家里人嫌弃,到时无家可归,少爷打死我都行,就是别赶我出府,求您了少爷。”
她这样既不会得罪了江婆子,又能让柳儿一力承担下来。
只要这个小少爷心软,开口轻轻放过,哪就更好了,以后还能借机接近他,那一切就都太好了。
想着,黄莺的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咬的发白的唇像是在极力忍着泪意,委屈的模样越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