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位楚大公子趾高气扬,可沒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怎的这才一个多月沒见,他便转了性子。瞿溪暗中咬了咬银牙,偷眼看了看秦百川,难道这混人收了楚轩为徒之后,又将楚昂收服了吗。他为何能有这样的本事。
瞿溪咬着嘴唇,心里有些复杂。早在出來的时候她便看到了秦百川,说心里话,她沒想到秦百川会來,在这里看到秦百川之后,她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欢喜,这混人把话说得倒是绝情,但他既然能來,就说明他起码放不下锦绣山庄。可看到秦百川这身装束,她又觉得气恼,打扮成这样,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她的人吗。
瞿溪心里闪烁着无数个念头,甚至连楚昂行礼都视而不见,而她身后的孟晓菱和洛鸢和目光却是牢牢的锁定在秦百川身上,有心想要凑过去跟他说几句话,但现在这种场面,绝不是开口的时机。
瞿溪始终不发一言,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坐等冷场,程阳天大笑道:“既然楚大公子和瞿庄主是熟人,那这些俗礼便免了。來來來,楚大公子,程某准备了上等的女儿红,又从外地请來了戏班子,咱们一同饮酒听戏,实为人生一大乐事。”
程阳天作势要抓楚昂的手往里走,可是楚昂后退一步,避开程阳天的手臂,摇头道:“程坊主的盛情楚某心领了,不过,今日楚某是陪同兄长而來,兄长要坐在外面,楚某不敢违抗。”
说着,楚昂用眼神示意,试图将众人的关注点引导到秦百川身上。
程阳天却是好像并未看到楚昂的目光,瞪大了眼珠子道:“咦。据我所知,楚老爷子似只有两个儿子,楚大公子怎的还会有个兄长。莫不是……那位兄长半路夭折了吗。”
楚昂面色一凛,大颂这种医疗条件导致婴儿夭折极多,故而程阳天所说虽有些过分,但却是一个社会的常态,他不好当场发作。从程阳天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來他是在故意针对秦大哥,楚昂咬牙道:“我这位兄长乃是异性兄弟,他多福多寿,有龙天善神护佑,就算这普天下的卑劣小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夭折。”
其实早在管事家丁禀告“楚大公子带着一位姓秦的公子來到百花工坊”的时候,程阳天便基本可以坐实秦百川的身份,而他已经走到了桌前,又岂能认不出秦百川。而他故意将秦百川忽略,故意说些指桑骂槐的话诅咒秦百川,无非是想报在万花小筑之仇罢了。
现在从楚昂对秦百川的态度上已经明确,那姓秦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楚家工坊的大公子这般看重,他也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楚昂话里带刺,程阳天也不动怒,尖着嗓子赞许道:“哟,看來这位兄长在楚大公子心里的分量还真不轻呢。只是不知道大公子这位兄长是何方神圣啊,能否介绍给我认识。”
楚昂再次后退,站到秦百川的旁边,低声道:“秦大哥。”
“咦。”不等秦百川说话,程阳天装作第一眼看到秦百川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的道:“这位便是楚大公子的兄长。我见他面容惊奇,骨骼奇特,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雨从程阳天的口中早就得知了秦百川休了瞿溪并且离开锦绣山庄的事情,闻言当即冷笑一声,揶揄道:“这几个月來咱们江陵可是出现了一位神秘的青年才俊,于望江楼发迹,《神雕侠侣》口口相传,《丁香花》、《精忠报国》更是传唱不休呢。”
“啊,我想起來了。”程阳天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盯着秦百川看了许久,这才道:“哟,我当是谁,原來是秦百川、秦部长。”
秦百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阳天表演,程阳天并不想让秦百川和瞿溪的婚事暴露出來,只听他故意歪曲事实的又道:“咦。不对啊,上次我与秦部长在锦绣山庄碰面,当时秦部长刚从安阳返回,因态度恶劣,瞿庄主当场便把你赶出了锦绣山庄。今番百花工坊似并未邀请秦部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兄,你到现在还看不出來吗。”萧雨接话道:“有些人品性恶劣,仗着有一张天生利嘴,这哄骗人的本事可是绝对的一等一了。瞿庄主能识破这些伎俩,但楚大公子宅心仁厚,却是一时间看不出这许多门道。至于为何出现在这里,想來是被人驱逐之后,又抱上了楚家的粗腿罢了。”
“萧雨,你说什么。”楚昂双眼当即喷火。如果换成以前,秦百川跟楚轩交好,他会怀疑秦百川别有用心,但现在,都不说其他,人家堂堂清风书院的首席夫子,还用得着抱楚家的大腿。萧雨这么说,分明是挑拨离间來着。
*****
今天五更送到,俺感觉沒尽兴,明天五更保底,争取六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