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君华裳想起许久之前对父王的保证,他(苏子乾)既是自己赚到的这个职位,便定能许我一世无饥无寒,他既能扫天下,又何尝不能将自己的小家打理清楚?
反正她,是势必要和他一起的,不管前路有多少的磨难,她都与他一处。
谁叫太史令跟自己信口开河,她今生便是个有福之人呢。
待情况稳定了些,君华裳走进里间。
苏子乾好似入梦一般躺在那里。
君华裳取来汤婆子放到了苏子乾的床榻上。
苏子乾起了玩心,趁着她掖好他的被角时突然间起身。
君华裳还是中招了,脚一软差点就要栽倒在地上。
苏子乾趁机长臂一捞,将君华裳揽到怀里。
君华裳寻着他的腿作势一踹,苏子乾却恰好中招。
“完了完了,真是要谋害亲夫了。”苏子乾虽然作痛,脸色还是好的。
君华裳鼻子一酸,小心翼翼地给他捏起手臂来。
“舒服么。”
苏子乾点点头,揽着自家媳妇果然踏实了不少。“嗯……”
“我才不是担心你了。”君华裳撇撇嘴。
“对,夫人是气炸了才会如此安静。”嗅着她发丝的香气,却突然间觉得腹内空空如也。
本来是想借着自己受伤借机揩油,现如今却突然有些难以名状。
可能是他,真的饿了吧。
……
黑木城内。
慕北琰将搭在君卿安额上的毛巾撤了下来。
女医颤巍巍开口:“慕公子,如今公主殿下高热不退,仿佛不是什么祥兆,再加上公主殿下小产,失血过多……”
“不,渺渺她会无碍的……”
女医摇摇头,医术过人的慕公子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不可能,在他料想之中,分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会携带着她体内的毒素助她恢复。
或许,实在是他高估了她的身体状况。
床榻边已然被清理,却还是能够看得到触目惊心的血迹。
慕北琰此刻却开始责备自己,为何会将她拖入如此险境,再这么下去,她根本无法支撑。
原来的药丸起不到丝毫作用,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凋零?
慕北琰旋即出门,去寻了一桶雪水,倾桶倒在自己身上。
或者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够起到作用的吧?
感受到她身上的滚烫,慕北琰竟觉得心冷到了冰点。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间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若、如若她不能活下来,他又如何苟活于这世上?
又如何能够面见师父?
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心疼。
慕北琰吻上她的额角,她那双会咬着他情绪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双眸。
渺渺,如若这次你能够挺过去……
如此反反复复,君卿安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
这么也好,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总算还了些许。
……
凤琉皇宫内。
君越从桌案抬起头:“怎的最近,没有卿安的消息了?”
王彻回过神来,“回陛下,大公主殿下现如今正在守皇陵呢。”
“是么?”君越对之前的旨意已然全忘,“现如今惩治的也差不多了,这么长时间发配在外疆,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那皇上的意思是?”
“不如便将卿安召回吧,说到底,朕倒是有些想她了。”
一边的落尘宫。
“皇上要将那君卿安召回宫么?这分明,才过了一月啊。”淑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往如果阿尹犯了什么事儿,领罚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的讨价还价啊。
“听皇上的意思,近来已是腊月,一国公主也该回来。”
“不好,如若让那君卿安回来嚼些舌根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露馅儿?”
当初怎么就没有趁机下手?她如今既然毒发,就一定能够顺水推舟……
实在是没能抓到如此好的机会……悔不当初……
“那我们便借此,夺了先机再说。”
“娘娘的意思是?”
……
---题外话---摸摸各位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