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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晃了晃脑袋,脑中突然间有了计较。
不好!
察觉到的时候,已然晚了。
“沈弈……”君越扶着案几才能勉强站起来,“原来你,真的要造反?”
“陛下,您可看好了,我的名字,是沈、弈。”沈弈指挥着身后的军队控制住宴会上的众人。
君越扶额,沈弈么……
脑海中灵光一现,是那沈弈?
仿佛记起很久之前,荣熙家大业大的沈府,因为通敌叛国罪而致满门抄斩。
为何当初武举之时没有查出他的身份?
“来人!来人,给我将这叛徒拿下!”
“当时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判了我家满门抄斩,殊不知沈府本是清白人家,却无端招惹了你的猜忌,而导致了如今的惨状,怎知你便咬死不放过,沈府上下一百二十八口,一夜之间,只剩下富丽堂皇的空壳子。”沈弈握紧了手中的刀,“母亲一直以来都劝我放下仇恨,我,我本是抱着报销国家的心的,你却三番五次地不放过我……”
“不过是公事上的误会,便要如此大做文章么?”君越突觉如今的形势仿佛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日我本是抓刺客而来,谁知却被你克扣了半年的俸禄。”沈弈眼中有泪光闪过,“偌大的荣熙,竟然没有一家医馆,能够先治病,后给钱,母亲……”
君越这才发觉他右臂上缠着白色的绑带。
“不过如今,是儿子替沈家一雪前耻的好机会了!”
君越看着以往听命于自己的警卫军纷纷倒戈,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莫非要造反不成???”君越气急败坏,“朕待你们不薄,何故演化到今日的地步?”
“还是回去做身在此山中的闲人罢!治理国事,凤琉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陛下千方百计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先帝曾许诺服徭役便可不收地税,可您呢?一切照旧,百姓的疾苦,您看到了吗?”
“沈统领待我们不薄,却三番五次遭受这样的冷遇,官职一贬再贬。”
“对!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君越看向不远处的慕北琛,眼眦欲裂,“是不是你干的!说!”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他们兄弟来这里之后……
分明、分明不久之前还是风平浪静。
“凤琉的颓势陛下不知道,当局者自然是心知肚明。”慕北琛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朕不该放你们兄弟来荣熙的……本是、本是想通过此种方式牵制你们……谁知、谁知给自个儿挖了如此大的一个坑!”
淑贵妃已然大惊失色,窝在角落中颤抖着。
听了慕北琛吐露的一番话之后,觉着找寻到了救命稻草。
“北琛……北琛,救我,救我……我可是你心爱之人的母亲啊……”
君越随手将手中的碗著扔过去,“贱妇!如今方知你此心可恶。”
“哦?您是说阿尹么?”慕北琛蹲下身来。
“阿尹腹中,还有你的孩子啊……”淑贵妃摸着头上的伤口,开始打同情牌。
“抱歉,那孩子,仿佛不是我的。”慕北琛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淑贵妃慌了一般,“难道,难道那信也是……”
“淑贵妃,总算还是聪明了一回呢。”慕北琛站起身,“沈弈,动手吧!”
……
一旁的卿华宫内。
君卿安抬起头,不远处的喊杀声不绝如缕。
莫非是……起事了么?
怎么可能!那沈弈掌管着宫里的大小事务,如何会让军队进来的?
还是说,还是说……这军队,本来就是自己人?!
君卿安吩咐身旁的宫女道:“去探探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形……”
“公主殿下,皇上有命,如今卿华宫被封锁了。”宫女垂了目光。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样的事情!”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那慕北琛……
不过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可恶,为何如今她只能受人摆布?
---题外话---今天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