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
显然父王更希望在苏子乾的统领下,能够拯救已然危如累卵的局势。
“这支军队,大概有多少人?”
“我听先来奏报的人说,父王提前飞鸽传书到了这里,于是这支军队,其实已然有部分潜伏在我们周围。加上如今还在荣熙的军队,预计有五百,全是精锐。”
“父王能够养出这支军队,实在不易啊。”
“父王从未向我透露这支军队的存在。”君华裳的声音恰巧能被苏子乾听到,“所以我们也被蒙在鼓里。”
“父王是害怕你的安危,所以才提前备好的这支军队。”苏子乾侧了侧身体,将君华裳向自己这边偏了偏,“这里不比我的营帐,所以离我挨得近一些。”
苏子乾的身体仿佛个小火炉般,温温热热。
君华裳朝着这边偏了偏:“那慕北琰,果真是深藏不露,我多次对他十分纵容,谁知道他却变本加厉。”
“此话怎讲?”
“如若你知晓,他将自己的孩子害死……”
苏子乾讶然。
“这还不够,我猜他混入凤琉,其实早就有所准备。”君华裳猜测道,“当初皇表姐借着与他成婚的契机,引起了皇伯父的注意。”
“我当时便十分奇怪,为何他会成为凤琉的质子。”
“时至如今才晓得,原来他将北漠领土奉上,还向着皇伯父阐明自己在大梁活得有多悲惨。”
“蛰伏。”两人一同吐出这两个字。
“这样的人,真是用心良苦。”苏子乾沉了声音道。
“那……如今,我们只好……”君华裳说,“等着援军抵达了。”
苏子乾将头埋到君华裳颈窝,“你挨得我近些。”
短短一个晚上,就将风云搅弄失色。
……
凤琉皇宫内。
君越看着涌来的警卫军,而自己却毫无反击之力。
“放弃挣扎吧,如今你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又何苦挣扎。”沈弈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君越。
君越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想抗拒这向他涌来的倦意。
慕北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已然把其他宫都控制起来了。”
方才命人将淑贵妃抬回自己宫中。
至于那君卿尹么,便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他现如今,似乎有些好奇她讶然的脸色了。
“朕还有子乾,便不可能输……”
“忘了告诉陛下,北漠那边,北琰恰好在。”慕北琛唇角勾了勾,事到如今,还是如此反应迟钝,“更何况,北漠距这里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够赶过来的,如若大军长途奔袭,怎能敌过早已准备好的警卫军呢?”
“实在是朕马失前蹄,才铸成今日这番大错……”君越无力地垂下双眼,没了知觉。
沈弈冷冰冰的语气响起:“跟他费那么多话作甚,早些完事也好。”
“沈统领如今十分上道嘛,放心,我允诺给你的东西,会原原本本地给你。”
“不必,我如今只希望母亲可以善终。”沈弈将剑放到剑鞘之中。
“此番还是得多谢沈统领助我功成。”慕北琛开口道,“我慕北琛向来是个赏罚分明之人……如若你能加入到我麾下,我定然会给予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如若可以的话,待你处理好这事情之后,让君越那老儿在我母亲墓前下跪,从此我便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沈弈对上慕北琛锐利的目光。
“既然沈统领如此说,那我也不好强求。”于是留了亲属收拾宴会上的残局。
不久前还是觥筹交错的宴会,突然间便成了宫斗政变的舞台。
幸亏有那小太监的帮忙,才使这一切进行的这般顺利,兵不血刃、顺理成章地将这偌大的荣熙拿下。
至于那君卿安……
慕北琛唤过站在身旁的影烁。
“事情既已成,便吩咐北琰早些回来吧。”
“是。”
慕北琛转身走了几步摸上身后盘虬着金龙的龙椅,它还是这么金碧辉煌,让人生出遐想又多了些许敬畏。
凤琉,大梁。
终于完成大梁先皇的夙愿。
愿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罢?
今后面对的这一切,恐怕要比血腥的政变更为残忍。
既然跳入了这牢狱之中,又如何能够逃得脱?
---题外话---北琰要回来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