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卧榻,纱帐挂起来,榻上铺着竹席。崇州有象牙席,没弄来。俞悦和庄上弦不是那么爱好享受,现在也远没到享受的时候。
酒店这院子整体布置在四星级的样子,以干净舒适为主。
俞悦仰面躺在榻上,眼睛望着窗外夕阳,脸和晚霞一样红润醉人。
庄上弦坐在一旁,抓着她两只小脚丫把玩,不时啃一口,这样美的脚,哼都是他的。什么谁的手谁的脚,和月牙都没关系。月牙玉足最撩人。
俞悦不吭声,就让少年享受,她闭上眼要睡着了。
庄上弦玩到痴迷,一边克制着冲动的激情,放下月牙的脚丫,看着她眼睛。
俞悦睁眼看他一眼,依旧闭上眼,身上懒洋洋正懒得动。
庄上弦拉着月牙的手,十指紧扣,两手二十指都紧扣,放嘴边一个个咬,无名指咬着不知道怎么动,味道最萌。庄上弦放下一只手,圈着月牙的头,嘴边咬一口。月牙不理他,他使劲一咬,闯进去。
俞悦皱眉,又松开,反正懒得动,随他随便吻着,冷冰冰口感不错。
庄上弦看月牙懒洋洋味道也撩人,他怎么都放不开,一直到月明天黑,花香情浓。
俞悦有点意乱情迷,少年还是蛮不错,就当谈恋爱。
庄上弦看着月牙媚眼如丝勾引他,他现在都攒着,将来一定要和月牙生好多孩子,庄家不会是独苗,让月牙生十个。
客厅有动静,庄上弦皱眉,抱着月牙再一个深吻,起来收拾好。
客厅点了好些灯,这儿不像崇州,灯油得精打细算。摆了好些酒席,西江月田茂丰、田野及新招募的几个小商都来,简单的庆贺西江月成立。
无数人惦记青西江的情况,还有人拉帮结派占山头,西江月的成立,可以稳定人心,并在第一时间收拢人、强势的占据一席之地。
当然是霸主地位,但刚开始不会那么高调,以免有西江月是另一个水泊帮的嫌疑,更容易遭贼惦记。
潘双双等一批女兵也回到巩州,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讲的都是青岩土话。
她们出来其实时间不长,说是开拓市场,主要是长见识。
她们确实长了见识,外面的世界和崇州相差好大,姑娘们手舞足蹈,几个小美人跳起来,恨不能上房揭瓦。
潘双双的贴身丫鬟也兴奋,她去了京城邯郸!
潘双双穿着外面料子和款式的湖绿纱裙,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出去转一圈始终单纯可爱,娃娃脸红扑扑,双瞳剪水闪闪亮。回到这儿是崇州的家门口,很激动也有涵养,笑着看别人讲,偶尔说上一两句。
丫鬟讲一件趣事:“我们从铺子里出来,遇到一个纨绔子弟,自称是萧公子,非要跟在小姐后边,送小姐一套翡翠首饰。小姐不要,他又请我们吃饭,又要请我们看戏,又要请我们游玩,殷勤的不得了,好容易将他甩掉。”
其他人都没听出哪儿有趣。潘小姐人美气质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
丫鬟一手指着安家大房:“不觉得和他很像吗?那个萧公子长得好丑呢,还说他是京城四帅之一,好好笑呢,呵呵呵。”
呵呵哒,大家看着安家大房,他虽然年纪大些但不丑好吗?
安东纳正忙着看残月,残月懒洋洋的萌萌哒,好想抱着解相思。
许延年在看潘小姐,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一身超俗的气质,比起他小姑,就是真正的公主。青岩千年的公主,现在很难找到这么纯粹的女孩子了。
潘双双扭头看他一眼,再歉意的看着安家大房,又不好教训丫鬟,显得欲盖弥彰。
安东纳发现了,冲潘小姐一笑,开玩笑而已,潘小姐越来越灵气了,不知道谁有这福气。安东纳若是年轻一些,没准会动心。
庄上弦拉着月牙坐下,其他人纷纷入席,有回来的有忙着的,青岩在发展。
俞悦举杯:“首先欢迎加入西江月的诸位。西江月一个最大的特点,进出自由。想加入,不论出身来历,只要人品过关,是自由身,都可以。想退出,合约期满的随意,没到期的支付一定违约金、也随意。本公子只强调一点:是西江月的一员时,不要背叛。退出后,希望是好聚好散,日后相见还能一起吃酒。”
田野举杯:“我希望一直留在西江月。”
田茂丰本来是要加入清晏楼,稀里糊涂给弄到西江月,依旧不在状态,举杯:“我就跟着主公,听残月公子的。”
危楼乐:“你想得美啊。跟着主公要实力的。”
田茂丰挺起胸脯:“我会努力练功!我现在知道,习武没错,错的是不够强。”
庄上弦下令:“把他送去给咸清,让咸清使劲操他。”
危楼一脸同情。美人们都举杯、给他壮行,希望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酒过三巡,姑娘们又叽叽喳喳的兴奋,以后巩州就是咱的,不仅西江月,整个巩州都要好好整。崇州地方确实偏僻,那是祖宗留下的家底。正好在家门口整。巩州怎么会不是咱的呢?主公和残月公子在这儿,必须是咱的。
大家为何会有大干一番的想法?因为整个墨国等于是推倒了重来,姑娘们都被荼毒了。是巩州被水泊帮、被贺家荼毒了,必须推倒重来。
大家出去都长了见识,又曾受钟国令影响,对重来各自都有想法。
许延年不时看潘双双,不知不觉吃醉了。
俞悦看一眼庄上弦。庄上弦看月牙没吃醉,管人家做什么?
俞悦无语,不过确实与她无关,举杯喊道:“有人刚回来水土不服,明天休息,后天逛街,看完州城再想怎么整。”
两个丫鬟激动的眼泪汪汪,说起来真是泪啊,离开崇州没水土不服,回来却不服了。
水土不服这种事很是说不清。有人初次出门没事,成了老江湖反而会不服。
卓颖婖给一人熬一碗药,大家体质好,两天就好了。
扶苏酒肆在伯鱼街,离冯相大街交叉路口不远,离刺史府也不远。
扶苏酒肆是苏家开的。看着没有临江路几家酒店大,其实一点都不差,客人以和刺史府有关的人为主。酒肆旁边有一个池塘,这时节开满荷花。
池塘就在伯鱼街边上,所以来伯鱼街逛、顺便赏荷的人不少。
这天阳光灿烂,有点晒,俞悦和庄上弦离开清明酒店,潘双双和丫鬟等也到伯鱼街逛。
大家都没坐车,没骑马,就走着,远远闻到风中荷香,混着脂粉香。
远远的看到池塘几支荷,池塘边好多柳树,树荫下好多秦楼女子,好像今儿秦楼放假、都来赏荷。女子又吸引着男子,好热闹。
俞悦看庄上弦,没听说今儿有什么节,还是有人要过劫?
庄上弦皱眉,香味实在熏人,走在街这边懒得过去。
街那边、池塘边一个秦楼女子突然猛朝他们冲过来,一边喊:“杀了你这狗贼!”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满是杀气。
旁边又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是俞小姐猛朝他们扑过来,一边喊:“小心!”
庄上弦抱着月牙,横移再飞到屋顶。
秦楼女子正好杀到,一刀捅了俞敏丽。从庄上弦刚才背后位置又冲出一个刺客,一剑刺中俞敏丽胸口。
街上一阵大乱,大家虽然出来逛,心里都警惕着,水泊帮的事儿搞得很是人心惶惶。这会儿反应快,避开事发地点又围成一圈。
就看俞敏丽成了肉夹馍,一刀一剑没当场捅死她。
大家再看看屋顶,秒懂。俞小姐又出来勾引亲戚,大英雄用得着她操心?回头再说一个她好心?没本事就是假好心,多余的累赘,不要脸的傻逼。
没人同情,忒不要脸了。她勾引亲戚不是一次两次,第一次跳江,怪人家?这一次又怪人家?有人脑子转的快在琢磨:这么巧?就算俞小姐盯着亲戚,亲戚又不是成天出门,这一出门就遇刺客,还有俞小姐相救,哈,好戏!才开始。
俞敏丽被捅傻了、刺晕了,好痛。
秦楼女子也傻了,说好随便捅一下就是苦肉计,怎么捅那么深?
刺客反应最快,拔剑就跑。
庄上弦抱着月牙从屋顶下来,一脚将刺客踩死,再离俞敏丽八米远,围观的又让开一片。
俞悦一人走到堂姐跟前,背后旁边各个位置转着比划。
俞敏丽回过神,惨叫,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亲戚,血哗哗的流,泪哗哗的流。秦楼女子吓得没敢拔刀。
俞悦量好了,一手指着俞敏丽的鼻子,再指各个位置:“她在前面假装、吸引注意,你跑出来抱住七哥、牵制,杀手从后边给七哥致命一击。这计划太妙了!你想害死七哥!你娘的找死!”
俞悦甩手给堂姐一巴掌,再来一巴掌。
俞敏丽愈发傻了,使劲吐血,不可能!分明是她受伤了!
秦楼女子在后边扶着俞小姐,这下玩大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俞悦指着俞敏丽继续骂:“贱人!骚了随便找一条狗,竟然想着来害七哥!”
俞敏丽崩溃:“没有!我怎么会害亲戚!我不知道有刺客!是贺家利用我、害我!”
※※※
伯鱼街人不少,冯相大街不少人也快速跑来围观。
其中一些托儿,等着看墨国公的好戏,再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之类。但赶到现场大家都没看懂,听着也不对。
俞敏丽是唯一受伤的,硬挺着不倒下,她后边还有完美的计划!
俞悦看她应该找一群鸭划,扬手一个大耳光:“少你娘的扯淡!贱人!贱婢!”
俞敏丽吐血喊冤:“天啊!我指天发誓,真的不知道!贺昌珉那贱人!只是让我演苦肉计,谁知道是利用我,又找来刺客!”
俞敏丽这一刻将贺家恨透了!和贺家势不两立!她一手指着秦楼女子。
秦楼女子是贺家找的,眼看俞小姐有杀气,只得胡乱摇头:“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只是想杀了亲戚狗贼。”
秦楼女子有一大段台词,眼泪一抹。
俞悦抢先一巴掌甩俞敏丽:“贱人!什么苦肉计!”
俞敏丽一大口血喷秦楼女子脸上:“贱人!还不说实话!”再不说她就吐血而亡。
秦楼女子画着浓妆,穿着艳俗,这下比俞敏丽还惨烈,她心情特惨烈,说什么实话!这么多人看着,能把贺家招出来,她拔刀干脆捅死自己。
俞敏丽没人扶差点摔地上,贺高进忙过来抱着俞敏丽,标准的英雄救美。
俞悦冷笑:“什么野狗、野男人、脏的臭的都不嫌弃,你就是贱!”
俞敏丽怒极,拔出一柄匕首划过贺高进脖子。
贺高进一把将俞敏丽甩开,捂着脖子跑去找大夫。经过人群被哪个丫鬟一绊,贺高进一头撞贺高飞身上,血溅了贺高飞一脸,把他好好的气质溅坏。
俞敏丽摔地上昏死过去,贺高飞一把将贺高进甩开,赶紧将俞敏丽抱走。她可不能死在这儿,尤其这傻逼还把贺家招出来。
李平和俞家护卫都配合小姐苦肉计没出来,这下跟着跑。
苏绍珣躲在人群,看这计划哪儿出了问题?别的都没问题,俞敏丽若是帮庄上弦挡了刀庄上弦不管,就指责他无情无义;刺客不可能是庄上弦安排,难道是范张?或者还有人想庄上弦死?想他死的人很多,但别影响人家计划好吗?简直哔了狗了。
狗腿在旁边示意,接下来怎么整?
苏绍珣一咬牙,继续!这本就是多出来的,若是能去了庄上弦戒心正好,哈!哈!哈!无心插柳的事儿也该轮到他。
庄上弦远远的往这边瞧一眼,再拿毛巾给月牙手擦干净,去扶苏酒肆。
酒肆掌柜大腹便便赶紧迎出来,殷勤的好像亲爹。
范圳慢一步也迎上来,愁眉苦脸好像死了父母官,请客摆这脸色有够晦气。
范张、还有一些商人也迎出来,主动坦白:“借这机会请秦七公子吃酒,还请见谅。”
俞悦手裹着毛巾,一巴掌甩范张逼脸。
理由?她堂姐受伤,罪魁祸首就是范张。俞家人岂是好利用的。
范张傻眼,俞悦理直气壮,又一巴掌。范张赶紧闪,俞悦一巴掌将他儒巾扇飞,范张黑发垂泻,造型很狂野。
庄上弦冷哼一声,拉着月牙进去。
其他人还没回过神,范圳已经跟上,领着两位到池塘边一个小筑,这儿赏荷最佳。
掌柜带着一帮人也跟来。小筑正房有三间,不大但极雅,酒宴就设在中间正厅。外边斜着过去又有一座二层小楼,楼下吹拉弹唱,楼上可以演戏。
正厅摆了七席,酒菜上来,气氛却挺压抑,乐妓在小楼等着命令。
庄上弦和俞悦在首席坐下,咸晏和范圳陪坐,开始吃菜。
扶苏酒肆主要招待和衙门有关的人,所以巩州特色菜都做的极好,好好吃。
俞悦最喜欢吃笋尖,这些人会享受,只娶笋尖一寸,脆嫩脆嫩的,差点连舌头都吃下去。一盘吃完去旁边一席端过来继续吃。
咸晏去旁边两席端来六个菜,两个是鱼脸。鱼脸肉是一条鱼最好吃的部分,而一条鱼的脸只有一点,做成一盘要好多条鱼。虽然青西江鱼多得很,这也是奢侈的享受,今儿咱都尝尝。
俞悦吃的特开心。有时候也不是做得好,得料好。出身皇家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她出身也挺好,这就是表伯父和他小舅子请的,甭客气。
庄上弦也吃了好多,不够又扫了两席,春菇菜心也特香。
其他人都傻眼。很怀疑这些人没吃过的,至于这幅穷逼样子吗?
范张重新收拾好、儒生打扮披挂上阵,一看这样子优越感油然而生,这些他都吃腻了,有时还想寻点粗粮吃。墨国穷,墨国公落魄,由此可见一斑。
俞悦吃口茶,拎起茶壶浇范张头上,空壶扔掌柜脚下:“茶都凉了!有这么待客的?”
掌柜捂着头,还好没砸他脚。再看范张。
其他人都看着范张,好在茶确实凉了,这天儿热,没事再去换一身吧。
范张怒极,满眼杀气。
庄上弦冷哼一声。
范张依旧怒道:“你们不要太猖狂!我等好心好意!你们是瞧不起我们商人吗?”
俞悦问:“你怎么不说我们瞧不起滁州人、瞧不起宋国人、瞧不起全人类?你内心因为商人而自卑,总想踩着别人寻找优越感,你找错人了。”
咸晏一身匪气豪放的笑道:“你也看出他内心自卑了,哈哈!”
俞悦应道:“谁看不出来?人家不想说而已。”
庄上弦配合点头,星眸全是冷漠,杀意都不肯施舍。
范张下意识的看别人。别人都扭头或低头,内心这种事儿最说不清啊。
范张内心无限阴暗了,好像别人的内心都是阴暗,嫉妒他,嫉妒自然也不会说。范张被很多人嫉妒,这一刻觉得最无趣。茶水流到他眼睛,好像眼泪,转身更衣去。
掌柜忙让酒保送热茶来,墨国公和他爱宠真是要命,希望他们早点死,天下就太平了。掌柜是苏绍珣表兄,以前和苏晴关系很好。
庄上弦看掌柜一眼,掌柜差点趴下。
热茶送来,热菜上来,其他商人苦逼的坐下,今儿好像不妙啊。
俞悦只管放开肚子吃,这样的珍馐美馔吃到他们肚子里是浪费,活虾做的也美。
咸晏、范圳都饿死鬼投胎似得风卷残云大快朵颐,等范张收拾好再来,已经一片狼藉,左右两席也狼藉,好菜都换成空盘。
范张坐下,跟前一盘堆得很满,全是虾壳,里边突然爬出一只活虾,往他身上跳。范张忙挥手一挡,将一盘虾壳打翻,全翻他身上,油腻腻的,继续去更衣。
俞悦喊:“掌柜你不厚道。”
掌柜怒:“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欺人太甚!”
俞悦应道:“我逼你你就坑范张,我再逼你你是不是将他往死里坑?”
掌柜要吐血。本来他让人换盘,庄上弦威胁他。他想着范张是傻逼吗?那样子他自己坐下去不能小心点?他一个商人,还成天充好佬装逼。
范张走到小筑外,内心的阴影面积增加一倍。看到有人来,让人顺便将衣服拿来,他就在小筑换。其实不换又如何,照样可以优雅一点,有人说起就说不小心,有人再问怎么这么不小心,事情就可以扯到罪魁祸首头上。
事情都是几方面的,看谁更扛得住,谁能压倒谁。
正厅内,俞悦惊讶,这货怎么就回来了?计划不要太完美。
范张冷哼一声,倒了酒敬墨国公:“国公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请直说。”
庄上弦应道:“你可以更骄傲。”
俞悦补充:“你就是太谦虚了,谁会对你不满,你又不是青西江。”
咸晏补充:“他就怕骄傲了青西江泛滥,马林大河决堤,淹了半个罗宋国和半个项楚国。”
俞悦一脸惊讶,这么牛逼?那是应该谦虚点。
范张怒的吃了酒,更衣去;回头又盯着掌柜,赶紧将酒席收拾好,回头跟他算账。
掌柜暗怒,心想姓庄的就没说错,滁商再厉害也是商,凭什么威胁他?人骄傲过头肯定得跌跟头。掌柜一边让人收拾,把狼藉的都收了,换好的。心里又肉痛,这些菜可不便宜,一盘都在几两银子以上,姓庄的几人至少吃了二十盘,上百两银子没了。
其他商人见状都赶紧吃。一些小商平时都很难吃到,有墨国公带头,何必亏待自己?商人本就爱占便宜。
掌柜更怒,不过只要能收了姓庄的,一点小钱罢了。
俞悦和庄上弦都吃饱了,又喝汤,这鲍鱼排骨汤做的也极鲜。
巩州没有鲍鱼,夷越王国海边才有,所以在这儿价格更高,一只大概得五两银子。这样看石虫一点都不贵,因为石虫药效比鲍鱼强多了。
庄上弦看月牙爱喝,准备回去就给月牙做这个汤,把月牙养的美美的。
俞悦看他一眼,再看隔壁终于有了动静。
范张就是去隔壁更衣,动静越来越大,女子的叫声欲死欲仙,可见范张战斗力。
掌柜猛然回过神,差点崩溃!姓庄的在这儿,换成范张是什么鬼!他不顾腿软,就要往旁边冲,快停下啊!
俞悦悠闲的说道:“现在是不是晚了?再说打搅人好事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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