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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贞悲愤,咸向阳才是真无耻,别来勾引他啊,分明知道他不行。
一个关键地方不行,身体其他部分依旧诚实,面对咸向阳这种极品,几个人能把持?除非不是男人。他只是有缺陷,其实更渴望做个正常男人。
李建贞内心不仅正常,还非常有野心,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立刻撕了咸向阳!妖精!
咸向阳二十一岁,正是大红花儿妖艳盛开;装小白花都不用心,举手投足依旧充满诱惑,一种超越妖媚的纯正魅力。
俞悦其实挺无语。李建贞、周无忌等在马赛城这一阵,甚至没来青岩前,像咸向阳这种人物肯定都打听过,还想和潘伯埙联姻,哪来的自信?刘小妹还自称大将军府大小姐,他们凭什么瞧不起国公府的咸向阳小姐?
俞悦同情李建贞,但正气凛然:“毕竟没有实质性伤害。”
咸向阳捂着胸口、就是胸器:“有,我纯洁的心灵受了永久性伤害。”
俞悦无奈:“你说怎么办?”
咸向阳脱口而出:“赔偿精神损失。”
俞悦更无奈:“你不知道他很穷,还欠债吗?”
咸向阳恶狠狠的、激动的波涛汹涌,撩拨的老男人小流氓再次流鼻血。
小衙内打不过咸向阳,盯上双鱼,潘双双才是极品美人,一把抓向她胸脯:“给小爷做妾。”
潘双双忙躲到残月身后,她有习武,但总不习惯打人。
小衙内看庄上弦没在,墨国就是他的,盯着残月无齿怒喝:“滚!”
俞悦一脚踹之,小衙内满地打滚,一直滚到周无忌席前,地上铺了地毯,没受伤。
周无忌很紧张,将小衙内拉起来检查一番,再怒视残月,一身紫袍头戴梁冠二品的官威压过夕阳:“混账!竟敢公然对二公子下毒手!”
俞悦没让他讲完,强行打断:“是野种,野种,野种记住!”
咸向阳女英雄保护小姑子:“一个野种竟敢公然欺辱潘小姐、强逼她,按罗宋国的律例应该坐牢,墨国的规定贬为奴隶。”
双鱼念叨:“子不教父之过,有娘生没爹教。”
周无忌和小衙内都怒极,忍着没将桌席掀了,其实逼格不够才掀桌。
小衙内特牛逼:“墨国都是小爷的!能收你做小妾是给你的恩赐!还有你们几个贱人!小爷回头一定干死你们,再卖到窑子去!”
咸向阳也被划进去,火爆冷笑:“你娘那种淫妇,给人做妾都没资格!大将军不要她,才会想找一堆野男人报复!大将军知道你是野种,他根本就不在乎!”
小衙内和周无忌终究将桌席掀了,身上没溅到,但就在跟前,乱糟糟。
所以说,掀桌逼格很低,更显得无力。
周家、跟小衙内的护卫高手,根本不敢开战。庄上弦不敢杀周无忌和小衙内,但这些女流女土匪就能将他们杀光。
残酷的现实,夕阳下秋风起,温度快速下降。护卫高手都感到凉意,国公府美人们却一点事没有,一个个穿的也不多,娇嫩的真是挑衅。
潘伯埙、安东纳同时过来,还有摩崖云峰、摩崖青峨、布尔山墁、墨国大大小小的贵族、有各种身份的。换个说法,除了国公府,他们代表青岩土著的势力。周无忌、李建贞这一阵联系好多人,都没现在来的多。
这其实也是一部分。现在还在忙抓石虫、秋收、忙着发展,过年才能歇几天好好相聚。
潘伯埙盯着咸向阳和妹妹看一阵,安东纳就看着残月。
周无忌摆好姿势,他是二品大员,小衙内是皇帝外甥,虽然跟前有点乱。
潘伯埙和安东纳一齐给残月公子行礼,其他人都给残月公子行礼。如果墨国是墨国公的,墨国公就是残月公子的。不用行大礼,态度必须恭敬。
俞悦随意的和大家打招呼。摩崖青峨已经长成帅小伙,一股大师风范。
庄上弦、钟国令、咸晏等也来了。
整个广场都热闹又忙碌起来,天没黑,就开始点灯,反正灯多,不紧不慢得点好一阵。
大家忙,也没顾上给太守大人跟前收拾。
潘伯埙、安东纳、摩崖云峰等也没顾上给太守大人行礼,又一齐拜见国公。过节嘛,挨得上的都说两句,酒菜飘香,节日的气氛更浓。
庄上弦拉着月牙,到首席坐下。
钟国令、刺史张孑杰、别驾卢玉官、潘司农等到右前方也坐好。
右后方是墨国各种身份的,左后方是国公府的人,还有一些外边来的比如商人、文人等。
天色越来越黑,周无忌的脸越来越黑,他的位置离庄上弦不远,非常醒目。
庄上弦看见了,挥手。几个仆妇赶紧来收拾,重新摆上酒菜。
小衙内依旧气不过,冲到庄上弦跟前。
庄上弦正好说话,星眸先冷冷的扫过广场每一位、包括周围花灯、屏风乃至大树。
小衙内在这余威下、只因离得近、受了二百点伤害,各种花灯给他脸抹上各种颜色,夜风吹来更冷得发抖。
庄上弦冷然下令:“今年冬天将迎来千年极寒。各方面抓紧准备。要到马赛城过冬的百姓,每人收五两白银,老人与小孩同样。”
众人都是一愣,大过节的,一上来说这个。不过真是千年极寒,现在要抓紧时间了。青岩冷,寻常九月初就能下雪;青岩荒山野岭,这消息传到再准备出山,还得一个过程。这几年稍微好点,有些人冬天选择在自己家过。反正现在说也没错。
大家也不笨。国公现在说这个,大家有事了,省的和太守大人打交道。
当面得罪太守大人不太好,当众和太守大人亲近、更难。
有人就算演戏都心累,这类人太能得寸进尺,根本搞不懂状况。就连强龙不压地头蛇,墨国公到青岩这些年,还每每顾及他们及百姓的感受。
安东纳表示质疑:“五两银子会不会太多?”
安东纳的岳父附和、态度更差:“以前都不收银子,还要他们干活。”
说到银子太敏感,其他人都骚动。对百姓收钱或许和他们无关,就怕主公手伸到他们头上。
一时很多人抢着说:“百姓刚有的吃,一人五两银子,一家五六口人,根本交不起。既然是千年极寒,这是要冻死他们吗?”
“什么千年极寒,咱青岩年年都冷,不要再危言耸听。”
“虽然有人欠咱墨国银子,不能从百姓头上找补,这和横征暴敛有什么区别?”
一些人盯上周无忌、李建贞等,到了青岩就想扒一层,青岩的石头硬得很,小心扒翻了指甲十指连心。
一些人对国公也怀疑,难道过了这几年,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俞悦怒,拍桌。
小衙内就站在她身边,她气势爆发,小衙内被震飞地上又打几个滚。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着小衙内着实无语,尽人皆知的野种,能别出来丢人现眼吗?他爹娘的脸都让他丢尽了,这事早已脱离庄夏收,从长公主反而丢脸丢到罗家去。
周无忌没觉得丢脸,依旧是太守大人、周家嫡系、怒气冲冲。
俞悦怒喝:“国公府养他们这么几年,不要忘了!一群喂不熟的狗、白眼狼!把他们越养越贱,国公府却掏空了,到时看谁能养他们。”
这是赤果裸的骂周无忌、小衙内、东营长公主。
青岩人都不好接话,默默的像稷谷酒在发酵,看周无忌的笑话。
周无忌简直气煞,盯着俞悦、庄上弦更怒:“来青岩这一阵,本官准备走了。”
俞悦也在气头上:“好走不送。”
庄上弦冷硬的问:“哪天?寡人送你。”
安东纳看太守大人快气疯了,主公真无情,他就有情:“这么快就走?再呆一阵呗。青岩很快就会下雪,景致和秋天不同,却不输秋天的。”
张孑杰胖老头煞有介事:“青岩的冬天冰天雪地,石头冻的更硬。那边几株老梅开的正好,雪地煮酒那味道也特别。”
俞悦无语,这是要留周无忌,还是吓他?周无忌这么娇贵,哪受得了。
大家都懂,周无忌今儿宴客没了,是准备走时大家送礼。
只是太守大人这么聪明,别人就是傻子?姓周的若是值就罢了,关键他分文不值。
周无忌好像已经到了冬天,千年极寒,他已经够放低姿态了。
潘伯埙看他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本来就够不要脸,很严肃认真的问:“太守大人不是要去崇金林么?现在去应该能赶上集市。”
大家愈发看着太守大人,一会儿说去一会儿要走,难道捞不到好处他就能不要脸到脱了裤衩蒙头上?
小衙内爬起来,发飙:“我会回来的!”
众人抖三抖,看小衙内的样子凌乱,一嘴牙都没了,难道能和一个孩子较真?
周无忌却像挽回一点面子:“陛下有旨,”逼格又强大了,好像皇气加身,“巩州商贸会今天开始,本官要去看看。庄上弦和本官一起去吧。”
庄上弦应道:“没空。”
小衙内又发飙:“你少装!谁不知道巩州商城和你有关!”
庄上弦不理他,也没必要和周无忌或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