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火烧庄上弦,卢彤真敢干。不过邯郸有时就这样,杀人放火像吃饭。
法律约束的永远是平民,皇帝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就让你生不如死。诛九族,一百种方法玩到你崩溃。贵族同样是特权阶级。
庄上弦挥手,伙计闪了,反正主公和公子在这儿。
安东纳玩一下智商:“主公的实力他们知道,这么做或许另有目的。比如把房子烧了没地方住,只能来住酒店?”
其他人无语,做生意做到主公头上,或者开酒店就为了以防万一?
俞悦应道:“或许再趁乱做个什么。”
庄上弦特冷漠:“让他们去做。”
大家都懂。他们肯定是要做的,咱来继续做咱的。酒店做好了就不怕没地方住。
俞悦对着图又一乐:“为了防火,酒店分为三部分:这边是高档独院,保证国公也能下榻;这边是中档、客栈,是目前主要业务范围;后边这一片,将建成酒店式公寓、街坊式客栈,能独立的供人住上一年半载,或者三五年都没问题。”
丁新问:“就跟租房一样了,正好菜市场商业街都有。”
俞悦应道:“有所不同。既然是酒店,我们就有统一的管理、规划。”
岳奇松说道:“在家、在浴德院、在哪儿都能住,就是要让我们这里住的不一样。公子是不是想打个口号:让您享受别馆式待遇。”
俞悦看大掌柜从内到外都斯文了:“还以为你会说宾至如归。”
岳奇松一脸儒士式矜持,能赶上国子监博士。
丁新感慨。原本他生意比岳奇松做的大,人生就是这样。好在他以后能做酒店巨头,蛮期待的。
这么大规模,换到巩州州城肯定支撑不起来。也未必,以后将巩州建成商业巨城,巩州商城和州城中间一片,正好能建大酒店。否则临江路快容纳不下了。
发展前景很好,邯郸气氛不好,大家毫不在意。
俞悦看着庄上弦:“华生酒店的根本,是服务。除了酒店本身的配套服务,大层面是为各方面服务。比如外地人进京,人生地不熟,办事不知道找谁,找到人家也不理,等等。华生酒店将以最快的速度将每个人变成邯郸通。找人办事我们能帮忙,这是衍生服务和价值。这提供的不只是服务,收获的是人脉。”
庄上弦点头:“我们能提供保障。”
丁新、岳奇松等标准的商人都震惊,安东纳就看着残月发花痴。
这人脉牵涉的面有多广,这还是、又是送上门来的。
目前可能帮不上忙,但做到最上面的位置,也少不了人脉。
这格局,还有提供保障,眼前出现临江路上人挤人,大家还往巩州挤。
俞悦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外地人进京,必将带来各地的信息,大家在邯郸能知天下事,相信很多人会有兴趣与需求。这儿离浴德院很近,他们进京,也将需要我们邯郸的信息,为我们提供另一个层面的、大势。”
安东纳秒懂:“就像崇金林。”
俞悦点头,像巩州州城的畅所欲言,以后华生酒店将成为邯郸门户。
清晏楼依旧在暗中,对信息的收集处理已经很成熟。信息包括明面的,还有暗面的,都很重要。
清晏楼、青东商业、巩州商城、西江月、华生酒店等都做大,整个商业帝国才能更强大,坚不可摧;反过来能将一切敌人摧毁。
丁新有种推动或改变历史的使命感:“建昌侯想见主公。”
建昌侯吕云翔,祖父也是开国功臣,姑母是罗擎受亲祖母,所以罗擎受整不到他头上。他平时也不怎么多事,给华生酒店做靠山,要了一成干股。
俞悦看看丁新又看庄上弦,莫非罗擎受向建昌侯伸出魔爪,还是建昌侯坐不住了?
庄上弦冷然应道:“让他来吧。”
建昌侯显然不准备去浴德院,在这儿见面也方便。
咸晏领着一个年轻公子进来。咸晏已经换了棉衣、棉裤,高手很帅。
年轻公子,一身酒气,从头到脚写着我很废我很烂我很窝囊。别人醉生梦死,他连梦都没有,好像没有灵魂的。
然见到庄上弦,他就像一只狮子醒来,眼睛放光,噗通一声跪庄上弦跟前:“兄长,您回来了。”
庄上弦亲手将他扶起来,兄弟俩相互看着,激情四射。
仔细看真是庄家兄弟。庄太弦个子比庄上弦低,他是弟弟,略胖的身子显得松垮和颓废;然剑眉星目,眼中庄家血脉继承的气势,能刺穿这黑夜。
丁新、岳奇松、安东纳等都了然。传闻庄家这位公子很不堪,不过是无奈隐忍。
庄家血脉这么强,难怪那么多人不安。
庄上弦给月牙介绍:“寡人堂弟庄太弦,残月,陈太师外孙女。”
庄太弦还没动作,安东纳跳起来,庄上弦犀利的盯着他,现在死心了。
安东纳捂着胸口,他的心碎了,大家听见没有?
岳奇松作为他的狐朋狗友,拿个酒壶给他,现在知道不用总让人看笑话,千万别想不开。
安东纳一壶酒喝完,伸手,岳奇松又给他一壶,安东纳喝完伸手,岳奇松又给他一壶,安东纳眼睛都红了,还没醉。
庄太弦没搞懂状况,不过陈太师外孙女,他懂了,很规矩的行礼。
俞悦还礼,再看安家大房,不看,看庄上弦,看庄太弦。
庄上弦冷哼一声,问堂弟:“现在怎样?”
庄太弦乐:“三个野种,大的一嘴牙没了。小的一双眼瞎了,中间两条腿废了。”
周家和庄上弦有关系,和庄太弦可没关系,心情好啊,好恨。在兄长面前尽情的笑,好像把脓包割掉又痛又兴奋。可惜脓包好多个。
俞悦好奇:“罗之轩腿怎么废了?”
庄太弦对她也好奇,但他相信兄长:“呵呵哒。小的不是被他戳瞎了,他娘就下令打断他的腿;动手的是佟晚男的人,就真打断他的腿。所以,本来两爹之争,现在加上他娘,更热闹了。”
俞悦目瞪口呆,相比罗之轩戳瞎罗之叆,罗宝宁打断儿子的腿明显更凶残。
安东纳也安静了,靠在隐囊拿着酒壶看着残月、俞家妹子?
庄上弦把月牙抱到身边,要看就看清楚,再亲一口。
俞悦瞪他,再看庄太弦。罗宝宁三个小孩一块废了,啧啧,惨呐。
庄太弦不像他兄长冷酷、霸道,却也透着强硬、无情:“就在昨天皇太后设宴,傻女撞破三皇子晋王和佘群华偷情。傻女说是罗学贞拿蜂蜜柚子糕骗她去的。皇后问明,是祁王妃要了一碟柚子糕。”
俞悦瞬间感到风雪交加、刀光剑影。晋王和佘群华偷情?她看庄上弦。
庄上弦摇头,这和他无关。
俞悦想着也是,谁都不闲着:“十八皇子总归是罗家的种。”
庄太弦应道:“不一定。”
俞悦一愣。这三个字包含多精彩曲折的故事啊。罗擎受也有被人戴绿帽子的一天。
咸晏说道:“佘群华偷情,佘群芳的事或许……”
庄上弦点头,京城没有一点风声,这是皇家丑闻。他问:“美娴呢?”
庄太弦心情依旧不错:“马家还想和贱妇谈,我告诉他们,除非美娴愿意,兄长同意,否则我必血溅三尺。出了这样的事,大概能消停几天。”
庄上弦点头,开始考校堂弟功课,从文到武,兵谋练功。
庄太弦像对着父兄、对着大将军,老老实实的,功课也做的很好。
大家都听得出来,这不是小孩子回家,而是比如安家大房回家和他祖父交流,或者兄弟间的交流。庄太弦对京城、王公区摸得很透。
庄上弦作为庄家嫡系独苗,要扛起庄家。庄太弦也是庄英杰嫡孙,父母去世后,还要照顾妹妹庄美娴。现在可以说宝剑锋从磨砺出,快熬出头了。
安东纳插话:“你刚说佟晚男、盐会……”
庄太弦突然回神:“佟晚男是渧商、或者说要投靠渧商?渧清绝在京城,滁商之前的名声完全被压制。若是为利,很有可能。”
简单说,谁都想从渧商讨点银子花。佟晚男若是真和渧商搭上线,盐会还将面临考验。
庄上弦问:“你去看看?”
安东纳摇头,坚决摇头,红着眼睛看着妹子,咕咚咕咚又喝一壶。
丁新说道:“给夜公子准备的稷谷酒,回头小心点。”
安东纳哼哼一声,稷谷酒他家酿的,靠在隐囊不知道醉了没有,有点想酒仙。
庄上弦不理他,问堂弟:“快突破了?”
庄太弦点头:“一直控制着。我现在突破吧?公子有没有指点?”
俞悦摇头,又说道:“你闭上眼看着皇宫,想着一条龙从云中探爪,一巴掌将它拍成豆腐。或者跟着你兄长,一剑将它劈成两半。”
庄太弦登时气势爆发,不可收拾。
岳奇松护着丁新赶紧退出小客厅,庄家一个个都是妖孽,庄太弦十九岁又是四层。